丁柔開始脫去外套,冷冷地驅著他,“今天任務第一步進展順利,我累了。”逐客令下得很有方法。
“丁柔,你難道為了任務,就不再有一點原則了?!”左尼氣鬱,一股廝磨的傾向,無法忍受地開了口。
丁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語氣薄然,“任務,就是我的原則。”她篤定地說著,緊接著,再度皺了眉,掃視了左尼一眼,重複了剛才的話,“--我累了。”
聲線毫無感情,無比美麗的臉龐,卻深不可測。
“丁柔你...”左尼仍然不放棄,雙眸帶著憂傷和無法接受,“你--你喜歡他的吻技,對不對?他吻你的感覺一定很好,是吧?我看不出來你是這種人!”
丁柔停下了脫外套的動作,沉下臉來,掏出手機,“喂,老板,我申請更換我的搭檔...”
手機被左尼一把奪過去,瞬間按下了掛斷鍵,無可言說地,他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手機拋在沙發上,轉身,開門融入夜色。
為了“任務”的順利進展,丁柔確實感覺累了。
沒有了左尼,一個人獨居的房間再度恢複了安靜。她隨意地脫掉外套,拿著換洗衣物走入浴室。
不得不說,老板提供的條件不錯,不,就算不是老板,她也住得起如此的房子。泡在溫水裏,她淡淡地閉合了眼眸,放掉自己所有的高傲冷漠,享受著溫水蔓延著身體的感覺。
靜靜地閉上雙眸,屏住呼吸,她浸入水中。
許久,“呼--”地一聲,丁柔從水裏冒出來。她對於自己的鍛煉,往往在小小的細碎的事情上,也彰顯無遺。
無需再吹幹頭發,她濕著發便簡單套了浴衣走出來。
“洗澡了?”驀地,客廳的昏暗之中,一道不熟悉也不陌生的聲音從容傳遞過來。
丁柔有一瞬間的怔住,她難道是太過放鬆了嗎?居然連屋裏來人都察覺不到?
但隻有瞬間的詫然之後,她立即恢複了平靜,徑自走到了對方跟前,“冷先生,入夜過來,有何貴幹?”同是中國人,她直接了當的問著。
“我來給你--送酬金,”冷之清揚起一抹笑容,“順便...看看你。”
不同於對待左尼,丁柔踱到冰箱前,打開來,仍然是拿出一壺水,取了兩個空杯子,揚了揚手,“喝水?--我這裏隻有水。”而且是冰水。
“無所謂。”冷之清望向她,剛剛出浴後的她,猶如出水芙蓉,清淨之中,更帶了一點柔和的氣息,似乎她隻有這個時候,才卸下了所有的距離感,能與人親近。
“那就水吧。”丁柔沒有猶豫,不聞不問地,開始注視著冰涼的水倒入杯子。
“你--”冷之清冷冷一笑,迅捷地,走到她的身旁,一把拉住她正在倒水的手,一瞬間將之扭轉到她的背後,用身體抵著她的身體,逼視著她的眼眸,“說實話,你不隻是為了錢。告訴我,接我的活兒是為什麼?”
丁柔卻不緊不慢地,冷冷一笑,“冷先生,你懂規矩,我們這行,沒有為什麼。還有,你弄疼我的手腕了。”
近距離的接觸,恍然又讓冷之清想到了一上午的吻。她的唇柔軟,但冰涼,似乎沒有任何溫度。可現在,他似乎又有點想念這種感覺了。
盡管她的確應該是被弄疼了,尤其是現在身無任何防禦工具的她,根本無法與他純粹進行體力上的對抗,他卻也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態,他再度向前傾了一些,幾乎又要碰到她的唇,“說,實,話。”
“實話就是--”丁柔這次很坦然地開了口,“...我想繼續從你那裏拿到活兒,再多的酬金,也無法滿足我現在這樣的生活。”言外之意,養得起如此房子,要享受如此生活的她,金錢方麵,隻出不入,是不可能的。
冷之清仍有疑慮,半信半疑,“你無需如此...”
“--我是孤兒,一切都靠自己,況且,也因此,了無牽掛。”她繼續著,而手腕上的疼,隱隱地讓她有些皺眉。
“那麼,還想繼續合作的話,恐怕需要在所有方麵都令我滿意。”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擁著她纖細的腰。
意圖很明顯,她令他沉迷。
有種叫做“一見鍾情”的東西,他始終堅持不會,也絕不可能。但,是在--遇見她之前。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早已經不再顧忌任何的東西,唇從耳垂到了脖頸,繼而延續下去,緊接著,延伸到了胸口。似乎這個吻是帶著火一般的,她,也逐漸地,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