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冷之清決絕地盯著她。
“冷董,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講道理的。”丁柔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想要向外走,“你想太多的話,我沒有必要陪你一直玩下去。我還有我的世界。”扭頭,她假裝不想再看他,很是帥氣地拎了包,往門口走去。
“好,我道歉。”冷之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丁柔有些疑惑地回頭,他聳了聳肩,搖頭淡笑,“我...你留下,我不再這麼說話。”
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有耐心了,隻是看到眼前的人,肺腑裏都不想放走。
丁柔定定地站在原地,再一次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糾結她是無法形容的,無法忍受他再一次的“低三下四”,又或者說這是一種溫柔。可這種溫柔,是對除了“丁柔”之外的其他女人。
心頭盈起越來越深厚的失落感和感動,她說不清楚自己是種什麼感受,最後,也不過是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回了他身邊。
把包放在椅子上,她故作不悅地詢問,“請問,冷董,接下來我可以去工作了麼?其他的人都走了,我不希望我有什麼特殊化。”
“嗯,現在可以開始了,”冷之清在她的不解中隨手拎起了她剛剛放下的手包,視線轉向門口,“去端點什麼喝的來,我們繼續聊。”
“我的工作不是聊天--”丁柔駁回了他的安排。
“--你的工作,是聽從老板的命令。”冷之清篤定不已。
看著丁柔猶豫了幾分,卻還是答應下來,走出門外。他一隻手握成拳,抵著下顎,陷入一種沉思的狀態。翻開她剛剛的本子仔細地看著,一絲不苟地想找到蛛絲馬跡,卻也還是被歐文之前的話所左右著。
沒幾分鍾,剛剛熟悉的腳步聲放緩了一些地由門外傳來,緊接著是推門而入。抬眸,冷之清注視著丁柔手裏的托盤,瞬間,臉色變得煞白。
丁柔並沒介意,隻是不失禮貌性地將茶杯放到他麵前,“冷董,請用。”口口聲聲都是隔他於千裏之外的口吻。
冷之清沒有作聲,玩味地握著白色的骨瓷茶杯,對著杯麵上的淡綠色花紋出神。
這樣無聲地在會議室裏坐著,丁柔終於還是有些按耐不住了,她抬眸,率先問道,“冷董,如果沒有其他的安排,我想問一下法務組是在哪?--我想快點...”
“丁柔。”冷之清驀地冒出兩個字。
赫然,丁柔感覺到心房都忽然地一顫,她竭力地忽略著自己從內而發的一種反應,平淡地回答,“你...在叫我?我聽這像是一個人名。--噢,這是你的她,很抱歉,你剛才說了,不會再把我當做是她。”
冷之清目不轉睛地,繼續轉著手裏的杯子,悠揚地將視線灼燒到丁柔的臉上,“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是怎麼知道‘嗜酒如命’的我,喜歡喝茶,而非咖啡?”
丁柔頓時心驚。
自己居然會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
僵硬在臉上的禮貌性的微笑還在,然而心裏卻是翻騰不已,胸口噗通的,幾乎要把心髒跳出來了,她忙不迭應聲,“我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