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冷之清真的去為此解救她,那麼,自己又該怎麼去麵對可能發生的一切呢?
丁柔機械地看著窗外,眼眶漸漸地發熱。
而看似簡單的賭場上,暗湧著令人驚悸的戰爭。
冷之清正襟危坐在賭桌前,靜靜地看著分發到自己麵前的紙牌,眉頭微微揚起,緩緩地撫住一張,掀起一角,繼而按下去,“不出老千?”
“光明正大地賭。”老板倒是毫不含糊。
“難得你會有如此的氣度。”冷之清盯著老板手裏的紙牌,沒有人在他身邊,桌子也布置簡單,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沒有動手腳。
“偶爾也是要向冷董學習的,比如麵對自己的女人被帶走,也可以毫不動容。”老板掩飾不住的笑意,頗具嘲諷地笑道,“當然,兩個女人對你死心塌地,還有一個正嬌嫩欲滴地等著你來展現男人的威風,真是佩服!”
冷之清的臉色沒有過多的變化,眸中隻是隱隱地暗含一縷陰冷的寒意,但深深的藏匿在無人知曉的地方。隻有歐文禁不住握緊了拳頭,骨骼都緊得發出輕微的響動。
冷之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歐文屏住呼吸,走到他的身旁,將幾乎要全然失去意識的華雪攬在了懷裏抱開。華雪立即伏向了歐文的胸口,眼神迷蒙的程度更深了幾許。
“黑桃A。”不動聲色地,他淡然地亮出了第一張牌。
冷之清是向來不沾染賭場的,拉斯維加斯的確有產業是不錯的,但他幾乎從來不會作為賭手出現在桌麵上。始終,雖然帶著暗黑的色彩,卻也帶著渾然天成的倨傲尊貴氣息,縱使天地崩潰也不為所動。
簡單地收到了開頭的下馬威,老板忍不住有些失措。
冷之清緩緩地踱進洗手間,已經被確認空無一人的空間裏,門口站著兩個嚴謹的看守,阻止他有任何離開的傾向。
像丁柔剛才一般,給自己撲了幾把冷水,強撐著讓自己清醒一些。倏然,手機震動起來。手仍帶著濕漉漉的水珠,他拿起手機,皺起眉看著屏幕,最終還是劃開接了起來,“袁銘赫,我現在很忙,不方便。”
“看來,你還沒有解決女人的事情,”袁銘赫的口吻鬆弛有度,卻頗有暗示,“--不過,這一次的事情,我也知道有點棘手。怎麼會有FBI的參與?”
“我沒那麼多時間解釋,”冷之清低低地回道,聲音在洗手間裏回蕩,“這個時候你別再添亂...”
“如果我幫你找到她,救出來,那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怎麼樣?”袁銘赫立即長話短說,迅速地把原本想要戲謔的話語減縮為一句。
話音落後,是電話裏很長時間的沉默。
半分鍾,一分鍾...
袁銘赫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強大的壓迫感哪怕是透過電話,也明顯地傳遞過來,他輕咳著,清了清嗓,“你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麼?--我會盡量找到她,隻是還不夠成熟。”
“如果可以,我付出任何代價都沒問題。”冷之清輕描淡寫地掛斷了電話,將所有都融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