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渡寺外,是大片的蝶楓林。蝶楓是一種很漂亮的楓樹,樹葉與普通楓樹一樣,但在樹葉的邊緣,有著一圈淺金色的粉末。這種粉末是區分楓樹與蝶楓的唯一方法。十月的暖陽照射在蝶楓上,微風吹過,那漂亮的樹葉就像是淺金色的蝴蝶在陽光下翩然起舞,美得炫目。
蝶楓雖然美,但是蝶楓的粉末卻是致命的迷藥。針對能修煉的強者的迷藥,級別越高,藥效越強。但對普通人來說卻是能提神的藥物。
淩墨撇撇嘴,不屑的看著蝶楓樹林,也不知道這靈渡寺的住持是怎麼想的,居然用蝶楓樹圍住寺院,難道還有修煉人士來靈渡寺找麻煩不成。看上去軟軟的、萌萌的前爪抬起,遮住口鼻,淩墨極其沒有形象的打了一個噴嚏。
漫不經心的給自己甩出一個魔幻結界罩住全身,踏進了蝶楓樹林。雖然蝶粉對自己沒有作用,但人家住持既然布置了,總不好太不給麵子了,至少裝裝樣子才對得起住持的勞動成果嘛…
走出楓林後,淩墨變換了模樣,她把自己幻化成一隻白色的小貓,看上去憨態可掬,精致的讓人愛不釋手。她一步三搖的走上大街,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淩墨愜意的閉了閉墨色的眼睛。原來楓錦國這麼熱鬧,以後有機會還要來這裏玩。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她會在這裏,在楓錦國,生活很長時間。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現在的淩墨正優雅的走在大街上,一路上各種人類零食,玩具,看得她眼花繚亂的,恨不得多長出幾隻眼睛,好好的看一看。而她也發現,很多幻寵都在人類的世界裏,生活的並不好。
人類認為,幻寵其實就是能修煉的動物而已,並不認為幻寵們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忽視幻寵們的感受,把幻寵們當成工具,任意驅使。這讓淩墨覺得非常不滿。
此時,在馬路中央,有一個滿臉贅肉橫生的中年人,正拿著被血侵染的,看不出原來顏色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一直全身髒汙的幻寵身上,這一鞭子抽下去,皮開肉綻。那幻寵哀嚎一聲,說不出的淒涼之感。中年人邊抽邊罵‘該死的廢物,老子把你買回來就是讓你幹活的。你還趕跑,看我不抽死你。’
那幻寵睜著眼睛,悲哀的倒在血泊之中。
淩墨非常憤怒,她輕輕地向那隻幻寵身邊走去,‘嗷嗚’的叫著,對那隻幻寵說‘懦夫,你是想放棄了嗎,你身為幻寵的血性呢,你身為幻寵的高傲呢。你真是給幻寵丟臉。’
忘崖絕望的躺在地上,任由著那惡心的屠夫抽打自己。他本是幻寵中赤豹一族的少爺,本應備受寵愛,奈何,他出生之時就與赤豹不同。
赤豹天生紅瞳紅尾斑紋身,而他卻是銀瞳銀尾。就連血液也是銀色的。與赤豹完全不一樣。族中族長,也就是他的父親,因為他的另類長相感到驚怒不已,心中本就疑惑,再加上小妾不著痕跡的耳旁風,認為是忘崖的母親背著他找了野男人,給他戴了綠帽子。於是他就下令,處死忘崖的母親,將忘崖趕出了赤豹一族。
當時還很年幼的忘崖被獵戶帶回了家,生活了沒幾年,再一次追捕獵物的時候,被人抓住,送到了馴獸商會。幾經輾轉,竟然落魄到如今這種地步。著實可悲。
而此時,他好像聽到有人說,他給幻寵丟臉了,他不在意這種話,他隻是覺的,那隻幻寵說話的聲音真好聽,就像最動聽的樂曲一樣,通過耳朵就可以住進心裏。他困難的睜開眼睛,看著前麵的小小的貓兒,那樣美麗,那樣出塵,想必他的心也像他的外表一樣吧,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動聽的聲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