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一臉苦澀:“可是杜坤那個家夥從華天彪的通訊器上搜到了我的很多指示,準備要捅給媒體。如果真要到哪一步,我可怎麼辦?”
宇文成剛喝口茶說道:“沒關係,到時候無非是場口水戰,既然杜坤不敢把證據拿到法庭上,那就是存在畏懼之心,我不怕他能翻了天。”
宇文思還想要說什麼,華曼秋已經穿過院落,進入到了大廳。
宇文成剛起身說道:“不知公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公主海涵。”
宇文思也站了起來微微施禮,雖然生平閱女無數,可是看到華曼秋那光彩照人的容顏,心中依然一陣激蕩,才十五歲就出落成這樣,那麼到達十八歲成年,該是如何的迷倒眾生?
隻是她劉海散亂,眼睛通紅,難道是哭過?
華曼秋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宇文成剛的左手側旁,下人們忙著為她換茶倒水。
“白菊茶,帝國的極品茶葉,公主慢用!”宇文成剛笑著說道。
華曼秋點點頭,卻把茶水推到一邊,並沒有拿到手上:“今天我魯莽到來,沒有驚嚇到兩位武神吧?”
宇文成剛哈哈一笑:“公主開玩笑了,您大駕光臨,不但寒舍蓬蓽生輝,我和思兒也激動的難以成言,公主不要開玩笑了。”
華曼秋裂開嘴艱難的笑了一句,再次說道:“這些天京城裏為了林文的量刑,不但媒體上吵翻了天,官場上也是暗流湧動,不知道武神在家住得可安穩,有沒有人來打擾?”
宇文思眼神黯淡下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得知華曼秋就是為林文而來,心中還是極為傷感。
宇文成剛說道:“安寧是很難安寧,但是林文罪大惡極,按律當斬,不管有多少人替他奔走呼號,我還是能夠堅守底線的。”
華曼秋眼睛一挑,看了宇文成剛一眼:“都是誰來擾動過武神?”
“很多了,不過都是華東州林家的說客,可見林文也並不是多得人心,隻是林家輿論聲勢造的好。”
華曼秋平靜的說道:“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有什麼人來找過武神。”
宇文成剛愣了一下說道:“國防部夏俊,因為林伯雄威脅,如果林文判死刑,那麼就不提供征途裝甲的詳細製作數據,夏俊為聯邦戰場形勢考慮,希望我能夠出麵勸說太後網開一麵。杜坤那小子也過來了,胡說什麼華東州天彪的所作所為都是孽子宇文思指使,威脅說我不能勸告太後,就把證據公開給媒體……所以,從這兩件事就能看出,林文和華東州林家有多卑鄙,為了活命,是所有下作手段都要使出來。”
華曼秋默然良久,抬起頭說道:“敢問武神,您為什麼一定要置林文死地?”
“哎呀呀!”宇文成剛大驚小怪的喊道:“公主怎麼能夠問這話,林文觸犯國法,死有餘辜,並不是我一定要置林文於死地。”
“但是你也知道的,林文製作的征途裝甲有可能擊退帝國的進攻,林文在華東州挽救了數十萬人,林文為了追繳帝國機甲在蒙山域的殘留,九死一生。對聯邦貢獻這麼多,聯邦就就不能饒他一命。
一直沒有說話的宇文思插話道:“公主你說得不對,公事公辦,公私分明,有功可以賞,有過必須罰,但功過不可相抵。賞罰分明才能統領好全聯邦的人民。”
華曼秋看著宇文思,突然說道:“如果我以你的未婚妻名義請求饒林文不死,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宇文思如五雷轟頂,半晌才呐呐的說道:“你……你……這是需要兩邊家長才能定的事!”
華曼秋轉眼望著宇文成剛:“叔叔就在旁側,您認為呢?”
宇文成剛久經沙場,心理素質極為過硬,依然被華曼秋大膽的話嚇了一跳。
聯邦雖然風氣開放,倡導婚姻自主戀愛自由,可那是對普通民眾說的。如果環京都圈那個貴族的小姐不聽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擅自和某個男人私定終身,即使夫君是皇帝的兒子,也會被認為是奇恥大辱的。
何況是公主啊!
“公主!”宇文成剛沉下了臉說道:“老臣的府邸不能容許亂開玩笑。”
華曼秋望著宇文成剛,這應該是一個值得尊重的男人,在他執掌軍隊大權的時候,聯邦的防衛線壓到了帝國的西蠻星係,但是他剛一退位,聯邦就發生了潰敗。
很多民眾都在議論,如果還是武神執掌軍隊大權,聯邦軍隊一定不會潰敗如斯。
但一切都是假設,宇文成剛畢竟已經退下來了。
可是今天,華曼秋卻已經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了,即使是麵對威震宇宙的大英雄。
“宇文叔叔!”華曼秋正色說道:“我知道隻有你能說得動太後,所以我誠懇的前來求助您,一定要讓林文免死,這樣才華橫溢的人死了,對於聯邦是莫大的損失。而且征途裝甲遲早是要裝備全軍的,如果它的製作者被聯邦處死,對軍心也是不利的。”
宇文成剛皺眉說道:“曼秋啊,林文殺死的是你的堂弟,你為什麼這麼袒護他!”
華曼秋眼睛裏的苦澀一閃而過,用極為誠懇的語調說道:“我並不是袒護林文,而是因為我想為聯邦保留一點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