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 觀刑(2 / 2)

皇後並不知道她自以為想到的真相,其實和真正的真相錯了十萬八千裏。

最終,叫人打了嚴淑玉一頓板子,叫人抬回儲秀宮。

但最令皇後想不到的是,太子竟然叫人嚴淑玉精心養傷,甚至製了一件金絲支架,可以架在嚴淑玉身上,免得天冷她蓋著被子壓到身上的傷口。

得知消息的皇後,氣的身子一陣亂晃,眼前發花。

太子連臨幸那個賤婢都不肯,卻為她做這些事情,不是在打她皇後的臉,又是幹什麼?

不多時,去傳話的太監急匆匆回來,磕頭道:“殿下出宮到六部去了,要晚上才回來。”

皇後心肝腸肚全攪在一塊兒,冷冰冰道:“出去了?好!好!好!把儲秀宮那個賤婢給我抬過來!”

沒了太子在,嚴淑玉很快別人一領席子抬來。

她前幾日挨得棒傷,除了表麵皮肉開綻外,其實並不算嚴重。宮裏麵打板子,真正惡毒的,是表皮不傷,內裏的筋肉骨頭全給打爛,必死無疑,反倒是她挨得這幾下,隻是看著可怕,稍微養養就好了。

見了皇後,嚴淑玉由衷的害怕。

她並不傻,忍受著臀部的劇烈疼痛,滿臉帶淚,給皇後不住的磕頭:“皇後娘娘饒命。妾身從未叫太子殿下為妾身做任何事情。”

皇後在高高的鳳榻上,冷聲道:“那你是說,這些事情,是哀家皇兒主動給你做的,你還不願意受了?”

“皇後娘娘,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嚴淑玉被嚇壞了,哭著道。皇後這一頂高帽子,扣實在了,連她的命都能要。

她上次挨打後,回去細想了好久,才隱約猜到了一些皇後的意思,皇後說話愛打機鋒,她上次說的那些話,隻怕是在暗示她想出宮。平白無故的,皇後怎麼會那麼想,嚴淑玉自然覺得,是住在鳳藻宮的嚴清歌和皇後說她的壞話了。

她高聲叫屈,道:“皇後娘娘,妾身生是宮中人,死是宮中鬼。絕不像姐姐一樣,日日想著出去。皇後娘娘,妾身要在宮中待一輩子,用一生報效娘娘和太子殿下。”

皇後冷冰冰的掃了嚴淑玉一眼,她怎麼會不知道嚴淑玉的意思,嚴淑玉這是自己挨罰,還要拖她姐姐一起下水。

“抬下去,繼續打,我看上回,你一點兒教訓也沒吃到。”皇後冷冰冰道。她現在見了嚴淑玉那鼻涕眼淚滿臉的畏縮樣子就惡心,就這樣的女人,還敢往外散布流言,說太子和炎小王爺都喜歡她。

瞧著嚴淑玉那張和嚴清歌隱約有兩三分相似的臉,皇後忽然道:“行刑的時候,叫嚴家大小姐看著。別打的太狠了,嚇到了嚴家大小姐。”

皇後思量著,嚴淑玉不是拖她姐姐嚴清歌下水麼?可見嚴淑玉不喜歡嚴清歌,那叫嚴清歌來看嚴淑玉挨板子,想來嚴淑玉不但身子疼,心裏也難受。況且,對那個嚴清歌,皇後也沒什麼好感,嚇一嚇也好。

皇後身後的宮女和太監,心下都是一凜。皇後娘娘對嚴家姐妹如此厭惡,看來以後她們要少往嚴清歌那裏去了。

因為要叫嚴清歌觀刑,這板子就不是隨便打得了,要提前布置。

嚴清歌被人傳話的時候,整個都愣住了。

“什麼?叫我觀刑?”嚴清歌吃驚的看著那傳旨的姑姑。

姑姑目光莫測的在嚴清歌身上停留一瞬,點頭道:“是!皇後娘娘就是這麼吩咐的。姑娘,您還是快點換換衣裳吧,最好撿一身不常穿,或是已經洗糟了的衣裳。別沾了血,往後可沒法見人了。”

嚴清歌臉色變了。

她對如意使了個眼色,如意立刻塞了一包銀子到姑姑手裏,問道:“姑姑,不知皇後娘娘為何要對嚴娘子行刑?”

“這個嘛,我們就不知道了。小姐還是快點兒換衣裳吧。”掂了掂手裏的銀子,那姑姑於心不忍,還是給嚴清歌透了個消息:“嚴娘子此前身上就有傷,再加上這一頓板子,可有的受了。我看小姐您要是有傷藥,最好帶上。”

嚴清歌才不會帶傷藥給嚴淑玉用呢。隻是皇後打嚴淑玉,叫她旁觀,定是有殺雞儆猴的意思在,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叫皇後這麼做?

嚴清歌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隻能進屋去換了衣服。

住進宮中,她就像是個聾子、瞎子,什麼都看不到,做不了,這種感覺,真是難受啊。

就在她哀歎時,外麵如意清脆的聲音傳來:“什麼?您說這頓板子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