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嚴清歌說要給她喂下那酒的時候,便借助密道偷偷的跑出去,出去前,還打扮成了難看的婢女,誰知道竟然被眼神毒辣的炎修羽一眼認出來,又將她抓了回來。
“把這個蠻女給我摁住,把這瓶馬奶酒給她灌下去!”嚴清歌一拍圈椅的把手,下令道。
噌!
海娜珠從袖口裏,抽出一把雪亮的彎刀,防備的放在胸前。
“別碰我!我是四皇子的女人!”海娜珠威脅道。
“聽王妃的,誰摁住她,賞銀十兩!”炎修羽在旁來了一句。
跟嚴清歌來的下人中,本就有幾名是炎王府的武將,立刻上前,啪嗒一身,就將海娜珠的彎刀打落在地,又是一伸手,就將海娜珠反手摁在地上,幹脆利索,半點也不憐香惜玉。
另一名武將,則自覺的從嚴清歌桌上拿過那瓶子變質了的馬奶酒,打開蓋子,朝著海娜珠走去。
撲鼻的腐朽惡臭味,讓海娜珠絕望極了,她大叫起來。
“你好好狠毒的心腸,你明明沒有中毒!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嚴清歌!”海娜珠淒厲的叫了起來。
“唔……咕嘟……惡……惡……嘔……咕嘟……咕嘟……惡……惡……咕嘟……咕嘟……咕嘟……嘔……”
海娜珠還想再罵,卻被炎王府的下人捏住了她的鼻子,捏開了她精巧的下頜,把那奶酒盡數灌了進去。最終,那幾名家將還非常有經驗的在她背上拍了幾下,確保那些奶酒全進了海娜珠的胃裏。
盡管海娜珠拚命掙紮,間或還發出絕望的嘔吐聲,可是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再摁一會兒,別叫她那麼快吐出來。”嚴清歌在柔軟舒服的椅子上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看著地上絕望的海娜珠。
害她的人,不會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四皇子才匆匆忙忙的趕回來。
他看著場上的情景,被驚呆了。
還沒等他說話,炎修羽就先發製人,拋下一句:“四皇子殿下還是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吧。”然後細心的牽著嚴清歌的手,帶她去了隔壁樂家。
四皇子的麵色難看極了。
地上,海娜珠終於得了自由,正不顧形象的摳著喉嚨,一陣嘔吐。
聞著那難聞的味道,四皇子的眼中,閃過一陣陣暗色的光芒,終於,他還是走上前,溫柔的替海娜珠拍打著背部:“珠兒,你沒事吧。”
到了樂家以後,顧氏迎上來,半是責怪半是擔心對嚴清歌道:“看你鬧的,若是你舅舅在,定要打你!”
然後,她臉一板,嗬斥樂軒和炎修羽:“你們兩個跟著胡鬧,也不勸清歌!清歌有了身子,脾氣拗,你們也有了身子麼?我這就給老爺寫信,跟他說說你們幹的好事兒!”
“母親息怒!”
“師母息怒!”
炎修羽和樂軒異口同聲,顧氏單是發脾氣就算了,真要寫信給樂毅告狀,那就有他們吃不了兜著走的時候。
嚴清歌撲哧一聲笑出來:“舅媽可饒了他們兩個吧。那個蠻女不會有事兒的,那驗藥用的東西,早就沒了,這是我叫人從廚房用隔夜的酸奶子和臭泔水調的,隻是惡心惡心她,並不會有事兒的。”
樂軒和炎修羽回身看著嚴清歌,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樂軒動動嘴唇剛想說什麼,炎修羽就上前輕輕的抱住嚴清歌:“我就知道我娘子是世上最善良的人。”
樂軒偏過頭不看這夫妻兩個——這也叫善良!妹夫這眼是怎麼長的,該去看看郎中了吧。
不過那海娜珠也的確是可惡,吃這麼個苦頭,想必能叫她長長記性,知道什麼人不該惹了。
顧氏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嚴清歌的手:“你早就告訴我,害我在家裏瞎著急。那蠻女不算什麼,得罪了四皇子,我怕他找你麻煩。平時也算,可你大著肚子,哪兒能這麼以身犯險。為了肚裏的孩子,下回你也千萬不能這樣了。”
嚴清歌甜甜一笑:“舅媽,我都曉得呢!”
她才不會告訴善良的顧氏,這件事,不過是對付海娜珠的一個開頭罷了。
炎修羽一挺胸膛:“師母,還有我呢。清歌不論做什麼,都有我扛著,隻管叫她開心就好。”
顧氏一陣無奈,看著這夫妻兩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顧氏道:“你們晚上留下用飯吧,我叫廚房早點做,用完飯你們早點回,不要抹黑。”
炎修羽搖了搖頭,道:“舅媽,今日府上有客人,不行的。”他摟著嚴清歌,問道:“水植去了咱們府上,說是要先見見你,我問他,他不肯和我說。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