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歌心下驚喜連連,恨不得馬上去見炎修羽。
太子卻拉著嚴清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先還是問問嚴清歌家裏的狀況,後麵卻是竟講起來了詩詞歌賦和治國的策略。
桃兮站在兩人身後伺候,微微垂著的眸子裏閃過了嫉妒的光芒。
平時裏,太子哪裏有這麼多話,即便麵對他最寵愛的臣子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親近過。而嚴清歌回答太子的時候,雖然態度畢恭畢敬,可是說出來的那些東西,明顯都是三思過的,幹巴巴沒有一點兒味道,就這樣,太子還甘之若飴。
若太子能將這樣的寵愛分薄她一丁點就好了!隻要那麼一丁點,她絕對就能成為儲秀宮第一任。
終於,太子喝了口潤潤喉嚨,放嚴清歌出去,叫太監引著嚴清歌去見炎修羽。
嚴清歌心裏一陣激動,差點連手裏提著的要給炎修羽的東西都拿不住了。
這裏麵有幾件稍微厚點的初春穿的衣服,還有她給阿滿畫的幾幅小像,阿滿現在吹氣一樣的長,每天睡覺起來都和前一天晚上有變化,她每隔上五六天,都會給阿滿畫一幅小像。等將來炎修羽回家,看了那些小像,便不會完全錯過自己孩子的成長。
走了約莫一刻鍾,那太監將嚴清歌領到了一扇門前,門扉緊緊的關閉著,屋裏傳來輕輕的說話聲。
“叩叩叩”太監敲響了門。
“滾!”炎修羽熟悉又粗暴冷淡聲音傳來。
太監卻不容置疑的推開門,隻見炎修羽正和俯在他大腿上的一個衣衫不整的柔媚女子糾纏,。他的手好巧不巧,放在那女子的腰間,這女子酥胸半露,眼睛裏水汪汪的,像是快哭了一樣。
“寧王爺,王妃來看您了。”那太監好像見怪不怪,通報一聲,朝後退去。
嚴清歌恨得牙根子都癢起來,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在宮外的時候,她心心念念著炎修羽,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兒,可是這大白天的,他就跟一個女人這麼纏綿著?
眼看嚴清歌的臉色刷一下變紅了,眼睛像是黑暗裏點亮的蠟燭一樣燃燒起來,炎修羽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嚴清歌這是憤怒到了極點才會這樣。
他住的屋子裏,從來都沒有桌椅,隻能席地而坐,而且屋裏從來都是有起碼五六個雙眼睛明裏暗裏盯著他一舉一動的,他已經習慣了。
剛才他正要喝茶,屋裏忽然竄出來個衣冠不整的女人,一下子趴到他腿上,他才喊了一聲滾,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了,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清歌。
“清歌!清歌你聽我解釋!”炎修羽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他驚慌失措,猛地一抓,那個身材豐滿,體重不算輕巧的女人被他整個抓起來,忽悠一下扔出去,一下子砸在了內室的牆麵上。
女人發出一聲痛呼,順著牆麵慢慢滑下。
“你放開我!”嚴清歌氣的立刻轉身要走,卻被炎修羽拉住了胳膊。
“你別走!”炎修羽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他好開心清歌來看自己,可是又好不開心剛才那個女人投懷送抱被嚴清歌看到,他還憤怒太子對自己的算計,還心疼嚴清歌被氣到了。
這時,那名被砸到牆上的柔媚女子一瘸一拐的爬起來,跪到門口,苦苦哀求:“娘娘,求您不要怪罪小王爺。奴婢隻是個小玩意兒,小王爺玩過就忘的。”
越是這麼說,嚴清歌的火氣越大了。
“閉嘴!”炎修羽氣的快要瘋了,若不是他還要哄著嚴清歌,立時就能將這女人打的腦漿橫流。
那女人果然知趣的閉上嘴,嚴清歌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別閉嘴!你繼續說!”
女人低著頭不吭聲,嚴清歌冷笑一聲:“小玩意兒,我看你根本不是小玩意兒!”她怒火衝衝對炎修羽道:“你今天當著麵把她打死,不然我出宮就請和離!”
嚴清歌怒氣衝衝說完,那女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不過是受了太子的命令來演一場戲,可沒想到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嚴清歌一扭身子,掙開炎修羽抓著自己的手臂,衝進屋裏,一會兒揪著一串兒太監出來,眼睛裏的憤怒快要變成火噴出來:“他們是怎麼回事!炎修羽,你別告訴我,你在宮裏麵關的久了,連這一口都好了!”
炎修羽吃驚的看著大發雷霆的嚴清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他的清歌雖然有時候性子硬了些,可是這麼撒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過啊。
“滾!滾!滾!你們都滾!”嚴清歌一腳將地上的茶壺踢翻,滿室亂喊起來,竭嘶底裏,像是快要瘋了一樣。
這些太監是受命監視炎修羽的,自然不可能離開,可是嚴清歌又抓又撓,拳打腳踢,一副大婦捉奸的樣子,他們又不能還手,一會兒工夫,就被她趕出門外。
砰的一聲,門被從裏麵關上了,室內,隻剩下炎修羽和嚴清歌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