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嚴清歌再攔著不叫炎修羽出去,炎修羽便默認了。
但留在這家裏,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獵人見陷阱不起效,還會親自帶著獵叉出手的。嚴清歌道:“羽哥,我們叫人出去打探消息,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炎修羽點頭:“是極!我知道有幾家和哥哥是舊交,我讓人去他們家裏問問情況。”
“還有左相、右相,以及康素生康大人那邊兒!”嚴清歌道:“柔慧公主那裏也能問問。”
炎修羽聽嚴清歌提起來康素生,道:“康大人那裏若是能得到消息便最好了,他是樞密使,一定知道很多機密的東西。”
夫妻兩個的想法相同,雖然說這個時候,康素生不一定有膽將真正有用的消息透露給他們,可是隻要說出來那麼一絲一毫,便足夠救命了。
這邊兒才派了人出去,那邊兒龍葵便急急道:“娘娘,淩柱國將軍府送信來了。”
嚴清歌怕是淩霄那兒出了什麼事兒,趕緊道:“把信快快拿過來我看看。”
拆開了信封,嚴清歌一看,果然是淩霄送來的信,信裏麵,淩霄朝嚴清歌和炎修羽打聽,炎修羽之前領的那個兵馬大將軍的職位到底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忽然叫他爹去代替了。淩家現在因為這個職位,也正不安的緊著呢。
嚴清歌著急的在屋裏走來走去,她和炎修羽覺得這個職位有詐,可是到底哪兒有詐,卻說不出來,但情勢刻不容緩,她想了又想,提筆匆匆寫一封信,叫人快馬給淩霄送去,讓淩父千萬注意安危。
就在這時候,去了左相府和右相府的人分別回來了。
左相張擇檁對嚴清歌一向非常開誠布公,告訴了嚴清歌和炎修羽一個重大的消息,四皇子府和二皇子府已經被控製起來了,這次城外的流民之禍,應該是人為,和這兩位脫不了關係。
而右相那邊,則沒有什麼太有用的東西,唯有喬氏不放心嚴清歌這孕婦,將自己府裏準備好給孕婦用的各種藥材,都給嚴清歌送了一份兒,防備她吃驚嚇動胎氣。
終於,去了康素生那邊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去的是個小廝,一見了嚴清歌,便道:“娘娘,康大人叫咱們小王爺能躲就躲起來,實在不行,就偽造出個傷口,不要領任何的命。”
嚴清歌問那小廝:“康大人到底是怎麼說的。”
“康大人就是這麼說的,多餘的原因沒有交代小的。”這小廝大冬天滿身是汗,顯然也知道事情緊急,幾乎是一路策馬狂奔回來的。
嚴清歌吃驚道:“不好了!”她對地上那還喘著的小廝道:“你趕緊去淩柱國府,能通報就通報,能攔就攔,把這件事告訴淩柱國將軍。”
康素生盡管沒有說明白原因,但是他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嚴清歌,炎修羽若是領了命令,必然是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甚至要裝受傷,也不能去!
自打太子親政後,淩家的人一直都不怎麼得看重,除了淩柱國還領著柱國將軍的職位外,本該前程似錦的淩烈,竟是一直都沒有給委派什麼任務,現在淩家撐門麵的,隻剩下領朱國將軍一個。若他出了事兒,淩家一家老小,必然不好過。
那小廝本來奔波的累極了,可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一咬牙,起身就朝外跑去,跨上馬兒,便嘚嘚的馳騁起來。
淩柱國將軍府那邊兒,淩柱國卻是沒有出門兒,因為淩霄才收到了寧王府那裏傳回來的信。
淩柱國年輕的時候領兵打仗多年,幾乎整個青年和壯年時期,都是在戰場裏度過,乃至前幾年,都還披甲上陣過。不上陣在京城留著的時候,他又要上朝,一輩子要麼和人打架,要麼看人鬥智,心思不是年輕人可以比的。
所以,他一直都在府裏看似“有條不紊”的準備著上戰場的種種,實際上,是在拖延時間,等外麵的消息。
“清歌不會騙我的,既然她說凶險,就是真的凶險了,爹你一定要注意,能不親自上陣,就不要親自上陣。”淩霄著急的說道。
“我和爹一起去。”淩烈站出來,道:“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有我在,也能多護爹安全。”
“不!你留下。我們府裏的嫡子,隻有你一個。”淩父看著淩烈,一陣感慨,他的所有兒子,唯有淩烈要走武將的道路,曾經他還覺得這樣不好,現在才知道這個兒子是最親近自己的。
就在一家人商量的時候,有小廝走進來,道:“小姐,將軍,寧王府又有人報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