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對我真的很好。”白依依似乎是被小柔的言語感動了,“你總是會為我著想,不過你不該因為想到王妃的家世才會對王妃好,任何一個人,你都應該以禮相待的。”
“是,奴婢明白。”小柔點點頭,“可是奴婢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明明你才是大家心中的北王妃。”
“好了,小柔!”白依依的臉色沉了下來,“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沒有什麼心中所想,事實就是事實。”
“是。”小柔低著頭道,麵對白依依生氣時的樣子,再想起淩厲四射的蘇染畫。二人真是相差甚遠,白依依的生氣顯的是那麼的柔弱。
“好了,你先去膳房給王妃弄些吃的吧,一早醒來她就沒吃什麼東西。”白依依放柔了聲音,道。
“是,奴婢這就去。”小柔隻能暗自咽下一聲歎息,她家的小姐就是心眼太好了。
望著小柔遠去的背影,白依依原本柔和的目光漸漸布滿了陰霾,雙手交叉攏在袖中,修剪整齊的指甲幾乎要嵌進皮肉裏。
說什麼怕宰相難為她,分明是自己受了蘇染畫的威脅,怕了事!哼,就知道狐假虎威,擺出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正經的事還沒讓做就膽怯了,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擅作主張替蘇染畫辦事,這麼容易就生了背叛主子的心,留著也是個禍害!
白依依的眸光越發的陰森,似乎染了一層血痕。
蘇染畫住進了幹淨整齊的屋子裏,雖然很小,布局也很簡單,可對於蘇染畫來說已經夠了,她還不忘吩咐丫鬟給找來了筆墨紙硯。練字怡情是她前世帶來的習慣。
似乎是有了王爺的命令,林管家並沒有給蘇染畫安排使喚丫頭,待屋子收拾好之後,那些被小柔找來的丫鬟就都離去了,隻留下蘇染畫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有人給蘇染畫送來了湯藥,喝過之後,身子的狀況又稍稍好了些,但是畢竟經曆了小產,又惹上風寒,沒有機會精心調養,體力恢複是很慢的。
小柔悄無聲息的推門而進,送來了些飯菜,很乖很本分,早已沒了那股子恨恨的氣焰,畢竟護主也得有個度,若是涉及到自身的安危就得掂量一下了。
“小柔,你對本王妃的照顧,本王妃會記下的。”蘇染畫瞟了眼小柔,道。
小柔沒有吭聲,打賞什麼的她不指望,隻要蘇染畫不計較她的所為,不要利用宰相府的人教訓她就謝天謝地了。
“這個給你吧。”蘇染畫從頭上拔下一支釵,這是從穿到這個身體時,在頭上僅帶的幾樣頭飾之一,畢竟是宰相府裏嫁女兒,所配的東西都稱得上是極品了。蘇染畫深知恩威並重的道理,所以隨手拔下給了小柔。
“這……”小柔雖然有些猶豫,但貪婪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心理。
“拿去。”蘇染畫的語氣如同下命般的果決。
“那奴婢謝過王妃了。”小柔接過了發釵,總是替她做了事,不拿白不拿。
“你在白小姐身邊這麼久,一定很熟知朝中的事,給我簡單的說說,解解悶。”蘇染畫一邊吃東西,一邊道。當下,她必須盡快弄清這個時代的情況,正好現在有時間,逮住小柔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