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不待林管家開口,白依依走上前,厲聲質問,“你的發釵偏偏正巧失落在池塘裏?還是你想說有人偷了你的發釵?整個北王府,除了我使喚的小柔,還有誰會頻頻的接觸你?更何況在北王府裏,有誰敢從你的頭上明目張膽的拔掉發釵,為一隻發釵惹禍上身?”
白依依咄咄逼人的質問,義憤填膺,令旁觀者動容。
“依依,”西門昊來了,一手攬住了情緒激動的白依依,而淩冽犀利的眸光射向蘇染畫,就像小柔胸口的那把刀。
“昊,你要替小柔做主!”
音落,白依依一口氣上不來,昏倒在西門昊的懷中。
“林叔,送依依回房休息。”西門昊道。
“是。”林管家接過白依依,順手將發釵交給了西門昊。
“帶著屍首退下!”西門昊掃了眼所剩無幾的旁觀者,沉聲命道。
瞬間,池塘邊隻剩下了西門昊與蘇染畫,迎風對立。
“不是你做的?”西門昊抬手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發釵,朝蘇染畫更近一步,眸光炯炯而逼人。
“不是。”蘇染畫迎視著西門昊,雙眸淡定而清明。
“這隻釵子怎麼說?”西門昊晃了晃所謂的物證,問。
“是我賞給小柔的。”蘇染畫平靜的道。
西門昊緊緊的盯著蘇染畫,蒼白的臉上除了不為所動的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這像極了麵對敵人時的自己。
“你很聰明。”西門昊從口中輕輕的吐出幾個字。
“謝王爺誇獎。”蘇染畫欣然接受,淡淡的一笑。西門昊沒有質問她,出乎她的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她能看出來,西門昊不是蠢笨的人,不會像那些下人一般僅憑一支釵子就咬定自己是凶手。
“如果抓不到你認為的凶手,那麼殺死小柔的人就隻能是你。”西門昊盯著蘇染畫,一字字的道。
為了白依依,必須要有人為小柔的死埋單,嫌疑最大的蘇染畫脫不了幹係,這也是令西門昊可以泄恨的理由。可是,當麵對蘇染畫的時候,看著她那張淡然不驚的臉,即使西門昊心底再惱恨蘇染畫,也不願做出隨意冤枉的舉動,這與白依依摔傷是不可相比的。
西門昊本無小人之心。
“那全在於王爺。”蘇染畫輕笑道,即使臉色泛白,身體虛弱,可有種天然的力度,令笑意穿透人的心底。
蘇洛城可真是送來一枚極佳的棋子!
西門昊的墨眸中掩著突如其來的陰沉,還有那有關二十天的惱怒。
如果一切與蘇洛城無關,他一定允許她走近自己,隻是……
如今二人之間充斥的是相互的敵意,似乎這就是天命。
“呃……”蘇染畫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體內有種特別的火焰朝上湧動,蒼白的臉色染了淡淡的紅暈,顯得異樣的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