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快速閃開,蘇染畫的指尖從她的脊背掠過。但隻是這輕輕一掠,蘇染畫的心中就有了底。本想金針直刺如煙脊背處的厥陰俞穴,這也是個易讓人當即斃命的死穴,但是被如煙閃開,而金針偏移了方位,刺中了稍下些的心俞穴。
如煙隻覺得脊背處有微微針紮過的疼痛,狐疑的轉向閃在一邊的蘇染畫。一股氣流仿佛瞬間衝擊到心髒,“噗”出了一口鮮血。
“你--”如煙不明所以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蘇染畫,不知道她究竟怎樣傷到了自己,隻覺得自己的內力一刹那就受到了創傷。
金針沒有奪命,是蘇染畫的失手,但同樣傷到了如煙,也算是沒有出手落空。
蘇染畫冷冷的看著如煙,當她決定殺自己的時候,她就沒有存活的可能了。
如煙意識到了危險,揮袖取出了藥瓶,像手拿一枚手榴彈一般,對準蘇染畫,拔開了緊塞著的瓶蓋。
蘇染畫自然認得那個藥瓶,化人成水,一種殘酷的奪命武器。
蘇染畫的眸光凝縮,全部的注意力凝結在那個瓷瓶上。
如煙的唇邊勾起血腥的微笑,揚手將瓶中的藥液撒像蘇染畫。
透明色的液體四濺。
蘇染畫就地翻滾,躲開那些看不見的水點,衣衫上沾到的液體被她滾地磨掉,但布料被腐蝕了數片破洞,所幸天氣涼,衣衫穿的厚,沒有傷到皮膚,引起劇烈的腐化反應。
翡翠戒指從蘇染畫的身上掉下。如煙看到那滾到一邊的小東西,略顯詫異,“戒指怎麼在你身上?”
淑妃不是說應該被她交給西門昊了嗎?西門易已經去“查”西門昊了,這樣豈不是會一無所獲?
性命攸關,蘇染畫顧不上理會戒指,就勢翻滾到如煙的腳前,側腿踢掃。
身負內傷的如煙佇立不穩,打了個趔趄,彈跳躲開。
蘇染畫極速趕上,瞄準她手中的瓷瓶,勾腿一踢。瓷瓶從如煙手中脫落。
蘇染畫眼明手快揮掌打向瓷瓶的底端,那個瓷瓶便朝如煙的臉上翻飛而去。
如煙驚的駭然失色,連連閃躲,但其中有一滴還是落在了她的臉上。
“啊--”如煙揮手去擦,但是那毒液的腐蝕性是極強的,沾到它的肌膚像多米諾骨牌般連鎖反應,一片片急劇的擴散開,就連她的手也不可避免的受害了。
蘇染畫眼睜睜的看著如煙在片刻之後發不出任何聲響,整個身子如流水般,軟軟的癱倒地上,化成了一片黑色的血水。
而那個瓷瓶則破碎在血水裏。
是的,如煙的血水是黑色的。本已枯萎的草,在被血水澆蓋後也跟著化掉了。
蘇染畫從頭上取下一根銀釵,蹲下身,小心的沾了點血水,銀釵變成了黑色。
如煙的身體竟然是劇烈的毒藥!
蘇染畫起身走向一旁,撿起跌落的戒指,然後跳上停在一側的馬車,迅速駕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