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黑衣人將尋找鬼穀神醫當做一道難題丟給他,他承認自己敗了,沒有能力找到,蘇染畫的身子拖不起,他需要黑衣人告訴他真實確切的答案。
“那個黑衣人呢?”西門昊問,“他在京城來回的出現,也沒有消息?”
“沒有。”陳默有些頹敗的搖搖頭,“屬下盡搜京城裏所有可疑的地方與陌生的人,不排除易容喬裝的可能,可是沒有查出任何與黑衣人有關的線索。”
“他究竟是誰!”西門昊的十指不由得緊握,坐到北王之位,向來遇到的難題都能夠解決掉,可是對於這個最近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他竟然束手無策。
“南邊的人可有動靜?”西門昊又問。
“東王安居在江南,似乎不關心任何朝事。”陳默道。
“也就是排除了他派人潛進京城的可能了?”西門昊道,他曾懷疑是西門晟開始蠢蠢欲動,但是他沒動,“繼續查黑衣人與鬼穀神醫。”
“是。”陳默領命,抬頭望著西門昊,定了定心道,“王爺,今日的事--”
“注意蘇洛城與月華國的人,今天雖然事出意外沒有打擊到蘇洛城,但他抹不掉自己露出的尾巴的。就算今天他們沒有留下證據,奸計僥幸得逞,但不等於他們以後還會這麼幸運。”西門昊冷冷的道。
“王爺已經知道?”陳默疑惑的看著西門昊,西門昊不是帶著蘇染畫剛剛急匆匆的回府麼,似乎對發生的事了若指掌。
“很明顯的事,這一次是本王的錯。”西門昊很幹脆的承認,冷冽的目光望向月華國所在的方向,“如果猜得沒錯,那個假烏善一定是烏托。”
雖然之前對與蘇洛城接頭的人的身份不明,對方似乎極有防範,也不容易查到,但是經過一戰,憑他的移光幻影,還有詭計多端的頭腦,假扮烏善的相似程度等等,西門昊猜出那人必然是烏善的弟弟烏托。
“屬下定當全力追查。”陳默拱手道。
陳默離開後,林管家又將問題轉移到了蘇染畫身上,“王爺,對王妃有何打算?”
“我會盡力保她。”西門昊回頭望了眼墨雅軒裏緊關著的屋門,目光陰鬱而深沉。
隻是不知盡力之後還能否挽回這具凋弱的生命?
西門昊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冰涼,從來他都沒有覺察自己的手是這麼的涼,涼到足以凍徹脊骨。
他在怕,怕失去突然得到的那份驚喜。
“相信王妃吉人自有天相。”林管家歎了口氣,隻能祈禱蘇染畫的身上再次發生奇跡。
她能從新婚夜被置於地牢之後活著返回北王府,就已經是個奇跡,當她一次次經受著西門昊的蹂躪,依舊傲然的活著,更是一個奇跡,當她不知不覺的走進西門昊的心裏,是最大的奇跡。
所以,林管家相信,蘇染畫的身上還會發生新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