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關住了門,緩緩的走到蘇染畫的身邊,看著紋絲不動毫無生機的臉,預示著她體內的絕殺草在不受控製的蔓延著,現在已經侵入脾肺,若是染及了整個髒脈,就是她生命終結的時候。
本來蘇染畫已經被體內竄動的毒素驚醒,加上洛顏口不擇言的說出他不是西門昊的話,令蘇染畫的神經突然緊繃,帶動了毒素的蔓延,就像突然的一棒,將她擊倒了。
這就是楚航讓自己裝作西門昊,力求平穩的照應蘇染畫,而不能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原因,因為在絕殺草的毒性沒有被打壓回去的時候,每一個細小的情緒波動,都可以置蘇染畫與絕地。
洛顏就是犯了這個大忌,他豈能不惱?
定定的看了蘇染畫片刻,楚航轉身離開了屋子。
經過茅廬,掃了眼倚在茅廬裏的幹草垛旁的洛顏,楚航一聲不吭的走過,來到蝴蝶穀的一扇洞穴裏。
這是楚航存放藥草的地方,在一旁穴壁上鑿著幾層整齊的石格,裏麵擺放著幾本醫書。
楚航拿起一本,翻開幾頁,目光深沉的注視著上麵的幾行字。
“蘇染畫的情況真的很糟嗎?”洛顏輕輕的走到洞口,隱忍著自己身上的痛意,問。
“馬上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再見到你。”楚航冷冷的道。
“我不知道蘇染畫的情況有多嚴重。”洛顏小聲的道,她原以為楚航不告訴蘇染畫真實身份,是為了跟她甜甜蜜蜜的多呆一刻,直到看著楚航走進了這間山洞,拿起了許久不看的醫書,才覺察到蘇染畫的情況令楚航十分的棘手。
“你現在知道了,我已經沒有辦法用藥物去治療她了。”楚航道,目光一直盯著醫書上的字跡,從未離開。
“你說的什麼意思?”洛顏快速的走到楚航麵前,神情緊張的問。
“我給人治病的手段不就那幾種麼?”楚航不以為然的挑挑眉,在合上醫書的同時深沉的目光也漸漸放鬆開。
洛顏一直跟在楚航身邊,她確實熟悉他的手段,無藥可醫的時候,就得需要他親自以內功去度病體,將病疾引到他自己的身上,加以化掉。
不過,這需要消耗相當大的體力,所以一般楚航都會盡量用藥治病解毒,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到這一步。
洛顏也隻是見楚航用過一次,當時的情形回想起來曆曆在目,她以為楚航快要死了,還好最後平安無事的度過了危險。
這樣的手段,相當於楚航在以命換命。
“不行,我不會讓你那麼做的!”洛顏斬釘截鐵的道,身子擋在楚航麵前,決定拚力阻止他。
他沒有時間責怪洛顏多嘴,攪亂了為蘇染畫解毒的方寸,他現在最要緊去做的,就是馬上去為蘇染畫引毒,將她體內的絕殺草引到自己的身上,由他替她去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