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畫在哪兒?”西門昊詢問的目光掠過皇後,放在了白依依身上。
“一個叫洛顏的女子找到北王府,說見到你才會說出王妃的下落。”白依依道。
她很不願意來給西門昊傳遞消息,但是又不能不來,因為她知道西門昊多在掖庭軒呆一時,就會多受一份罪。白依依明白西門昊甘願進入掖庭軒受罰的目的,所以,能夠讓西門昊提前走出掖庭軒的辦法,就隻能用到蘇染畫的下落。
而且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又不能說謊。
當白依依看到西門昊為了尋找蘇染畫,弄的得罪了皇上,又遍體鱗傷,心中翻滾著五味俱全的複雜。
“兒臣暫且告退,父皇有任何責備且等兒臣回來再說。”西門昊聽了白依依的話,向一邊的西門顯楚請辭之後,不待西門顯楚的表態,便如一道勁風般閃身離開皇宮,直達北王府。
“你知道北王妃在哪裏?”西門昊回到北王府後,凝視著很明顯受過傷的洛顏,問。
洛顏在看到西門昊的那一刻驚呆了。
雖然她曾遠遠的見過西門昊,也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與楚航一模一樣的西門昊時,還是驚詫的半天回不過神。
此時的西門昊眸光深邃,迸發出淩冽的寒光,像是懷疑又像是充滿了期待的盯著自己。
洛顏原以為楚航因為蘇染畫的存在,對她的神情已經冷冽之極,卻沒想到真正的西門昊會更加讓人覺得陰寒,難以靠近。
尤其是此時他帶著一身的傷勢,全然不顧的站在自己麵前,更是覺得從骨子裏透出一股令人駭然之色。
西門昊被一個陌生的女人盯得很不舒服。
洛顏的目光與蘇染畫根本不同。蘇染畫的眸中帶著犀利的鋒芒,而洛顏隻是在細細的品味,好像在與什麼人作對比一般。
“說!”西門昊收起所有的耐性,冷冷的命令道,有膽量來見他的人,必然有足夠的底牌,否則下場可想而知。
“是,北王妃現在蝴蝶穀,王爺快去救她吧。”洛顏身形一震,晃過神來道。
“蝴蝶穀?”西門昊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他從未聽說京城附近有個叫蝴蝶穀的地方。
“是,蝴蝶穀,一個不為外人所知的地方,常年被迷陣困著,很難令人發現。”洛顏肯定的點點頭,“王爺要是進入,必須要先解破迷陣。”
“本王憑什麼相信你的話?”西門昊問,誰又能保證這不是有人故意給他設的一個局?
“王爺可認得這個?”洛顏從懷中取出一隻發釵,這是她在蘇染畫昏迷時,替她換掉那身汙了的侍衛服時,從衣衫的口袋裏取出的,由於糾葛於楚航與蘇染畫之間的事,一時忘記將這些飾物放回到蘇染畫身邊,不想此時成了她見過蘇染畫的證物。
蘇染畫頭上戴的飾物本就寥寥可數,西門昊自然認得這隻發釵正是蘇染畫喜歡帶的那一隻,那日蘇染畫絕然離開墨雅軒,留給他一個踏著雪地的背影,當時的發上正帶著這枚釵子,跟蘇染畫的脾性一樣刺進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