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他,本王依舊可以找到鬼穀神醫。”西門昊自信滿滿的道,他已經找到了鬼穀神醫的蹤跡,相信很快就可以將他翻出來,他活到今日,懂得萬事不可以依賴別人的道理,所以他不會被這個黑衣人左右。
“咳咳!”被西門昊扼製在身邊的蘇染畫,隻覺喉中又要有血噴出,猛的咳了幾聲,掉轉頭,將一口黑血吐在了腳前的雪地上。
泛著銀光的雪地被黑色的血漬汙濁。
西門昊看著那片驚心的痕跡,再看著蘇染畫痛苦難忍的模樣,解下自己的披風,裹在了蘇染畫的身上,遮住了單薄的衣衫。
對於此時衣衫不整的她,他是惱怒的。
為了尋她,他不惜得罪父皇,打破錦陽宮的地麵,身陷掖庭軒,為的就是不想放棄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他不會因為自己徒勞無功而泄氣,隻為證明她沒有在那個危險的地方而欣慰。
為了尋她,他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賭上了自己日後在皇上跟前的信用。皇上本就因龍體康健身強力壯,而對他與西門易日漸強大的勢力忌畏,生怕著他們謀權篡位,對於他在皇宮裏表現的張揚霸道,一定會耿耿於懷。
這些他都不在意,隻要能找到蘇染畫。
可是,當他找到的時候,竟然看到了那麼不堪的一幕,怎能不讓她的心跌入低穀?
如果她在掙紮,在反抗,他可以將全部的怒意加在那個黑衣人身上,可是他看到的是她臉上淺淺的微笑,是對身邊人露出的情懷。
西門昊攬著蘇染畫肩頭的手緊緊的握起,五指如勾,扣著蘇染畫肩押骨。
肩上的痛意令蘇染畫茫然不解,疑惑的看著西門昊,不知他為何將怒意轉到了自己的身上?是因為他對那個黑衣人太恨了嗎?那個人究竟做了什麼令他想要殺之後快的事?
“咳咳!”
明明喝過湯藥後,身上的痛苦減輕了許多,可是此時竟然又湧上了那種撕裂肌骨的疼痛。
蘇染畫擰起眉,手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看著吐出的黑血,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已經變成了黑色?究竟還有沒有藥可救?
西門昊惱怒的心被蘇染畫臉上表現出來的痛苦一點點軟化,雪地裏一灘灘的血漬令他的心口煩悶沉重。
五指的力度鬆開,輕輕的將蘇染畫摟在懷中,目光陰邃的看著從屋內打到了屋外的楚航。
高手畢竟是高手,即使身體有恙也能支撐很久。加上洛顏,西門昊可以看出那個女子身手不錯,也是混跡江湖的高手。
雖然洛顏一次次想要靠近楚航,替他抵擋對手,都被楚航決絕的避開,但是洛顏不肯放棄,拚勁所有的力氣與他一起迎敵。
“昊,那個女子應該是很在意那個人的,你放走他們吧。”蘇染畫道,雙手環繞住西門昊的腰間,此時她擁有著自己的愛,將心比心,她也不想眼睜睜的拆開那個展露出深情的女子與她的所愛。
“你要我放過他?”
蘇染畫求情的初衷被西門昊誤解,在他聽來就是蘇染畫在對他說出一個很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