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炳很幹脆的承認,抬眼看了看目光精明閃爍的蘇染畫,“王妃成日裏帶著那樣的東西在北王身邊,覺得安全嗎?”
蘇染畫聽著李炳的問題,定定的看著他。她知道在李炳眼中,她是一個懷著某種目的周旋在皇家裏的女人。
其實如果她與西門昊之間毫無芥蒂,毫無羈絆,就像在蝴蝶穀裏的幻象一般的相處,就沒有什麼安全不安全一說,她會告訴西門昊一切。
可此時,在蝴蝶穀的誤會沒有解開之前,在他們之間相隔著萬般荊棘的情況下,她想為自己留一招可以躲避的路。
“有勞李護衛暫為保管了。”蘇染畫道,“不過我還有件事想拜托李護衛幫忙。”
“什麼事?”李炳問。
“讓你查一種病症,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蘇染畫道,“得此病的人不能出力,剛開始是嗜睡,漸漸的會覺得身體有種被生生撕裂的疼痛,胸口悶,咳黑血。但平複之後又會像沒事一樣,發作起來就像快要死掉。目前就隻有這些跡象。”
“王妃從哪兒見過這樣的病症?”李炳謹慎的目光從蘇染畫身上上下掃視,此時的蘇染畫看起來身體很虛弱,仿佛重病一場,就算被困在密室,吸入了一線牽,但是已經出來呼吸到新鮮空氣很久了,根本不該表現如此,何況一線牽雖然是毒,但卻不會傷身,隻是配合著特定的茶,可以被人控製住想法而已。
“不錯,就是我自己。”蘇染畫對上李炳尋視的目光,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王妃說的不像是普通的病症。”李炳目不轉睛的盯著蘇染畫,緩緩的道,“依卑職所知,王妃像是中了絕殺草。”
絕殺草,蘇染畫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
第一次就是在山洞裏,楚航說出的,她從楚航當時的情形可以推斷,絕殺草一定是很強的毒。
可是她是怎麼不知不覺的中了絕殺草呢?
蘇染畫怎麼也想不明白。
“王妃保重,卑職告辭。”李炳沒有再多做解釋,他以為絕殺草是一種被人熟知的毒,身懷絕技來曆特殊的蘇染畫應該知道。
待李炳悄無聲息的離開之後,蘇染畫緩緩的將思緒從絕殺草轉移到了小翠,準備離開書房去找她。
還未待她走到門口,門應聲而開。
西門昊麵色沉重,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與剛要出門的蘇染畫麵麵相視。
剛離開書房,就得到陳默的消息,說李炳奉了皇上的旨意去見蘇染畫,如此關鍵時刻,令西門昊不得不防,但又摸不準李炳本人真實意圖,便不敢冒然走近竊聽。
不過既然李炳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北王府,就必然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動作。
所以,西門昊一直躲在暗處,看著李炳離開書房之後,才現身。
“李炳是來給你送禦賜茶的?”沉默了片刻,西門昊先開了口。這是李炳告訴陳默的原話。
“是,皇上的茶,真是皇恩浩大。”蘇染畫輕輕一笑,道。見西門昊如此問,便知他並沒有聽到她與李炳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