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將身子給你才可以解除病根?”蘇染畫問,這真是聞所未聞的治病方式,她能信嗎?
何況,根據楚航之前留給她的印象,幫過她,玩弄她又想沾染她,她根本無法判斷他說的真假。若不是他不顧西門昊的利劍,硬衝到自己跟前,以血當藥救自己,她也不敢確定他對自己的那份心。
“我得到你的身子,你解除了頑疾,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楚航收回微俯的身子,雙臂環胸道。
蘇染畫起身下地,站在楚航麵前,陰暗的光線下,笑的有些嫵媚,“你是神醫,自然有別的辦法給我治病的,不必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不對?”
楚航注視著蘇染畫的笑顏,輕輕的點點頭,唇邊也蕩起一抹深沉的笑意,“承蒙抬舉,會有辦法的,若一時找不到,就多吃我的幾次血罷了。”
若有辦法,他也不會走到以身引毒這一步,洛顏也是知道結果對他的傷害,才會不顧他的意圖找來了西門昊。
而現在,就算蘇染畫與西門昊都同意了他的做法,他也沒有辦法及時引毒了,護體之功用過之後數月內都無法再凝練起來,何況這一次是被人突如其來的破壞掉的,受損不小。
所以,在這幾個月,要不就真的柳暗花明發現了絕殺草的解藥,要不就保證蘇染畫體內的絕殺草不再毒發。雖然他的血可以一時壓住絕殺草的毒性,但若是一直依賴的話,就會漸漸失去效果,畢竟不是蘇染畫自身的血液變得百毒不侵,他的血在她體內隻能占很小的量。
楚航不想告訴蘇染畫這些對她不利的東西,便若無其事的說著輕鬆的話。
“欠債還錢,我欠下的是你的血,這筆債更重,為了少欠一些,我也會注意自己的身體的。”蘇染畫道。
“知道就好。”楚航笑道。
音落,楚航身形一閃,隨著窗子灌進的一股寒風,便從昏暗的屋子裏消失。
閃過北王府的暗衛,順利的離開了北王府,楚航才喘過一口氣。護體被破,又經過一番打鬥,身體很不適,加上脊背上的兩處很重的劍傷,又為蘇染畫流了好多血,真是損耗不小。
這都是拜蘇染畫口中所指責的下三濫的手段所賜。
楚航莞爾苦笑,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而他不顧療傷,這麼快的出現在北王府,就是為了確定蘇染畫沒有被西門昊為難,見她安然的住在墨雅軒,才放下了一顆心。
他本來想默默的出入,不驚動蘇染畫的,但又很想跟她說幾句話,看看她對自己的態度,明明知道會很受傷,但還是站在了她麵前,與她相對。
是從什麼時候起,潛入北王府的目的隻是為了見她一眼?
她是他看中的女人,但卻不肯做他的女人,這真是一個苦惱的問題。
西門昊,你真是太好命了!一樣的麵孔,擁有著不一樣的人生地位權勢,連他喜歡的女人也占有著。
難道這就是天意注定嗎?注定他隻是西門昊的一個影子,躲在他的視線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