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晚茫然的點點頭。
蘇染畫走近她的身邊,對著她的耳朵,低聲道,“別忘了我可是替你證明了哦。”
說完,蘇染畫拉開了與西門晚的距離,笑眯眯的看著她。
西門晚的臉登時又紅了,連忙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李炳。
雖然蘇染畫說的聲音很輕,可是李炳功力深厚,近在跟前的聲音自然聽得見,明白蘇染畫話中的含義,站在原地,木訥的神情更加僵硬。
“李護衛,走吧。”蘇染畫率先走到後窗跟前。
雖然是從翠竹閣後麵走,可也要有極佳的功夫,把動靜降到最低,不驚動到前麵的人。
雖然蘇染畫翻牆的本領也不錯,可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也為了防備路上碰到什麼人,還是決定依靠李炳。
畢竟上次李炳將她帶到西門顯楚跟前,可是瞞過了所有人的眼,對於熟知宮中地形安排又功夫非凡的他來說是最可靠的。
李炳走到窗前,帶著蘇染畫閃身掠出了窗子,刹那就不見了蹤影。
屋內空無一人之後,西門晚的心還慌跳不停。
蘇染畫果真說對了,李炳是注意著自己的,否則他也不會正巧在涼亭撿到自己的腰牌。這麼說來,他們之間那道隱隱約約的線是不是清楚了許多?
“李護衛,有時間的話教我輕功如何?”蘇染畫被李炳帶著,步履生風的穿梭,這個本事是極有用的。
“北王妃似乎過於信任卑職了。”李炳沉聲道。
“是李護衛為我做的事太重了,助我躲過密室一截,這可是擔著掉腦袋的事。”蘇染畫不以為然的輕笑,“我無以為報,何況你已經教過我龜息功,不妨就讓我拜你為師吧。”
“卑職區區侍衛,怎能做王妃的師傅?”李炳說的是一本正經,循規蹈矩。
其實,他做的事就已經證明他並非循規蹈矩之人,處處擔著對抗西門顯楚的風險,做為皇上最信任的近身侍衛的稱呼,真是諷刺。
蘇染畫不管他為何會背叛西門顯楚,她也不認為他救她隻是因為西門晚的緣故,就算他救不了她,隻能說他隻是一名侍衛,左右不了皇上的意圖,根本影響不到他與西門晚之間的關係。
但是,李炳畢竟是在救她,這點蘇染畫不會懷疑,就算不知道李炳真正的出發點,但是蘇染畫覺得,跟李炳一起辦事,比與西門易西門昊要簡單許多。
尤其是她想學輕功,不去拉扯西門易與楚航的關係,又在對西門昊保密的情況下,找李炳是合適的。
三人行必有我師,隻要學到本領,跟什麼地位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所以,蘇染畫對李炳推辭的理由嗤之以鼻。
“北王妃身中絕殺草,也不適合練武,日後出手也要小心。”李炳見蘇染畫對自己先前的推辭不屑的撇了撇嘴,又緊跟著補充了一個嚴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