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畫的話讓白盞鳳的臉色也頓變了,她一直在想白依依所用的五服散的來曆,肯定是出自錦華苑,正絞盡腦汁想著為自己開脫的辦法,誰知還沒回過神,蘇染畫就將矛頭又指向了她。
其實她這次可是冤枉的很,根本不知道白依依所做的事,就連當日收到白依依的懇求,讓柳太醫去給柳兒診病,也隻以為柳兒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而已,根本沒想到是白依依偷了五服散。
“來人,將白依依押入殿中,朕要親自審問。”一直冷眼旁觀的西門顯楚發話了,事情已經牽扯到皇後,就輪到他表態了。何況他也看出了白依依黏在西門昊身邊,想要依賴他的心思。
所以,西門顯楚要將白依依從西門昊身邊拉開,想讓她看明白自己此時所處的位子,已經從宴會的嘉賓成為了疑犯。
見自己馬上成了階下囚,一向尊貴堪比公主的白小姐何時如此丟人現眼,白依依難忍心中憤恨,冷笑道,“柳兒?就她那麼笨,給你用麝香那樣的小兒招數,我當初就該直接將五服散用在你的身上!”
蘇染畫知道是西門顯楚的旨意刺激到了這個高貴的小姐,有些胡言亂語了,唇角輕勾,“王爺那麼在乎我,你怎麼敢輕易給我用毒?你也說過了,命不一樣結果也不一樣,柳兒重病沒人會去細查,我這個王妃就不同了,你也怕被王爺發現,不是麼?不過--”
蘇染畫轉了個念頭,走到白依依麵前,聲音調高了幾分,“你利用柳兒,明知道柳兒給我用了麝香,這也就相當於是你在給我用麝香,阻止我懷孕,猶如殺我子,扼殺的是皇家的血脈,你--該當何罪?”
白依依一愣,看著蘇染畫,她在指控她的罪狀,可是眉眼間卻是帶著笑意,那種讓人脊背發涼的笑意。
西門昊本想設法替白依依解圍的,因為他也知道這五服散的事已經牽連到了皇後,雖然皇上會設法保皇後,可是對於白依依就摸不準了,他要在事情剛是個開端的時候,阻止這件事繼續發展下去。
但是接著西門昊聽到白依依提到了柳兒用麝香的事,她的話明顯說明了那麝香是柳兒偷偷給蘇染畫用的。
麝香一直是西門昊心中的介懷,再次聽到,讓他的心跟著一沉。
蘇染畫對白依依的嚴詞質問就像當頭棒喝敲中了西門昊,被蘇染畫曾經一口攬下責任的麝香竟與白依依脫不了幹係?
白依依沒想到蘇染畫三言兩語就將麝香的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而且給她冠上了殺害皇家血脈的罪名。
再看西門昊望著她的凝神,白依依知道自己要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了。
“白依依,你有什麼話說?”西門顯楚淩聲問道。
白依依閉嘴不再言語,這一次她深知了言多必失的道理,可是已經晚了,她都自己招認了,還能再說什麼?
“父皇!”蘇染畫站在殿中,向西門顯楚下跪,聲音淒然,“若是兒臣有恙懷不上子嗣也罷,可是卻因遭人陷害而失去做娘親的資格,兒臣心有不甘,請父皇為兒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