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托與蘇洛城,還有沒有知覺的蘇染畫易容成了祖孫三代,一個老奶奶,一個少婦,還有一個病重垂危的女兒。三人乘著馬車由“護衛隊”的人護送到城門,說是女兒眼看要歸天了,希望回到祖籍歸根,又仗著是一個隊長的家眷,經過一番盤查後,都給放行了。
所以,一行人在天黑之前都已離開了京城。
蘇洛城知道烏托手下的易容術堪稱之最,但是他們竟然還可以得到護衛隊的腰牌,可見能力超凡了。
自從西門昊掌管護衛隊,發生了在萬安寺逼走西門哲一事之後,西門昊嚴加整頓,人手一塊腰牌,每塊都注明了所持人的身份,各個不同。
烏托的人要冒充護衛隊的人,首先就得要有同樣多的人已經被悄無聲息的除去,他們才能萬無一失的冒充下去。
離開了京城便輕鬆了許多,加上路上早已安排好的人接應,周波勞頓了一個月後,一行人就越過了青轅王朝的江南,到了邊界,又趕了幾天的路,便踏上了月華國的地界。
急急尋找蘇染畫的西門昊沒有想到蘇染畫這一次離開竟然失去了任何消息,就像一個風箏突然斷了線,不知墜落到了何方。
西門昊看著從亂葬崗發現的幾具早已燒焦的整齊劃一的屍體,臉陰冷的沉到了穀底。
若不是有人發現其中一具屍骨上有熟悉的受過的傷痕,根本想不到這些屍體就是京城護衛隊的人。緊急排查護衛隊的人,才發現幾個人沒有按命歸隊。
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劫持了他的人,那些人一定是帶走了蘇染畫與蘇洛城的人,怪不得四處搜查也找不到,原來他們是混在了內部,大搖大擺的出城的。
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西門昊隻覺得渾身的血液突突的暴漲,手握重拳砸在了書桌上。
“王爺,屬下以為他們這次逃的這麼徹底,在短時間內一定不會暴露,也許這是在為他們的計劃失敗劃了終結。”陳默道。
林管家輕輕的看了眼陳默,麵色凝重的望向西門昊。
如果真如陳默所說,蘇染畫也算是跟著那些人一起在事敗之後銷聲匿跡了,說到底她還是一枚棋子,隻是被隱身在蘇洛城身後的人執控,她的任務就真的這麼無功結束了嗎?她對北王當真就沒有一絲真正的留戀?
“噗!”一口鮮血從西門昊口中噴出,連續數十個時辰的折騰,令他接連兩次在掖庭軒受過的身體超出了負荷,由外傷到了體內。
“王爺!”眾人驚呼。
“一定要找到蘇染畫!”西門昊支撐著桌麵,咬牙站立著,一字字的道。
就算蘇洛城僥幸逃脫,他可以不在意,但是蘇染畫一定要找到,她帶著絕殺草的劇毒,稍不留意就會命赴黃泉,而他還要當麵問清楚,難道他怎麼做都改變不了她身為棋子的本質?非得冒險去見蘇洛城,去跟她背後的人碰頭,為什麼不肯老老實實的呆在王府等著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