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做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事,隻能讓人覺得朕這個皇帝情深意重。”烏托說著,扣著蘇染畫脊背的手朝自己的身邊緊了緊,貼近了蘇染畫的身。
蘇染畫本能的抗拒,但是躲避不開,隻能暗含著惱意,無動於衷。
西門哲的目光順著烏托的動作劃過了一道光亮,聲音低沉的道,“放了她!”
“放了她,朕能得到什麼?”烏托幹脆直接的詢問,西門哲能說出這三個字,就證明了他利用蘇染畫能夠賭的起。雖然他很喜歡這個女人,但他更在乎的是月華國的江山。
“你隻有賭。”西門哲道,他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少年,也掌握了談判的技巧,懂得占有主動的地位。
“好!”烏托也不含糊,抬手將蘇染畫朝西門哲拋去,並且多加了一份力道,對於身體不適的蘇染畫來說,足以打的她吐血,隻有清楚的看到蘇染畫性命受到傷害,才能讓西門哲失神,有助於他順利逃離。
果然,當看到蘇染畫不由自主的朝自己撞來,一口血噴到了自己身上時,西門哲的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慌亂,連忙一把接住了蘇染畫。
趁此時,烏托施展移光幻影,在包圍著自己的眾人跟前閃動,擾亂了眾人視線後。如一道光芒從他們晃動的縫隙間逃離。
西門哲手中有蘇染畫,沒有來得及向他出手。破影功可以破移光幻影,但是卻破不了埋藏在心底的情。
“西門將軍,怎麼辦?”眾人眼睜睜的看著烏托從包圍圈中逃走,很是不甘,他們可是特意在此守株待兔,等著立這個千載難逢的大功,不想因為一個女人給壞了事。
“先回軍營。”西門哲命道,目光從未離開過蘇染畫。
蘇染畫在噴出的那口鮮血之後又溢出了一股黑色的血液,黑的令人心驚。
被烏托用力的一擊,蘇染畫本已柔弱的身子如同散了架一般依附著西門哲,低眸瞄到胸襟處的那片黑色,眼底並沒什麼波瀾,對於這樣的情形她已經很熟悉了,原來自己的身體真的還被絕殺草掌控著。
西門哲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扶著蘇染畫的手在微微的顫抖,就算他曆經沙場,雙手沾染了鮮血,可是看到蘇染畫受傷,卻是無法承受的。
眾兵士聽從西門哲的命令離開,但是西門哲一時卻移不開步。
蘇染畫受到突然的一擊,情形驟然直降,虛弱的依靠在西門哲的懷中好似油盡燈枯,唇邊不斷溢出的黑色血液就像一道催命符。
“染畫,你要堅持住!”西門哲緊緊的擁著蘇染畫,在她耳邊沉聲喚道。
蘇染畫的目光已經呈現出迷離之色,意識好像開始渙散。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提醒她不能倒下,不要昏迷,這次如果昏迷了,也許就再也醒不來了。
蘇染畫強硬著支撐著自己的眼皮,定定的望著西門哲,掙紮起手與他指間相扣,她想要抓住每一絲力量,就像沉水時身邊的救命稻草,就算很弱,也是她的希望。
“染畫,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西門哲能夠感受到蘇染畫強烈的求生意識,而他也擁有強烈的與死神爭奪蘇染畫的力量。
忽而,一陣風從西門哲身邊刮過。
西門哲眸光一閃,緊攬著蘇染畫躲閃開來,避在幾米開外注視著意外的來人。
“二皇兄?”西門哲看著那張刻骨銘心的麵孔,抱著蘇染畫的手不覺的更緊了幾分。
楚航知道西門哲認錯了人,道,“我不是你的二皇兄。”
說話時,楚航的目光一直注意著西門哲手中的蘇染畫。本來憑他的功夫是可以從西門哲手中奪下蘇染畫的,但是怕無意中再次傷到她,所以出手留了幾分。
西門哲聽楚航否認自己是西門昊的身份,疑惑的看著這個與西門昊長的一模一樣,就連神情都是陰冷的別無二致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是西門昊?
不錯,此時的楚航與西門昊簡直一模一樣,就連那與生俱來的不同於西門昊的灑脫之性也一掃全無,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陰寒,帶著弑殺的冷酷。
蘇染畫此時的情形令人堪憂,又讓他萬分惱火,頓生殺人之意。
隨後趕來的洛顏被楚航渾身散發的如同地獄閻魔般的奪命氣息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