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八章 軍妓(1 / 1)

“怎麼,你還不願意做國舅爺?”殷太後誤解了西門昊的意思,將他的擔心當做了猶豫。

“我還是不要拋頭露麵了,免得回不了青轅王朝,畢竟師父的根在那裏。”西門昊道。

“你就決定一直蒙麵示人麼?”殷太後氣哼哼的道。

“我隻是想穩妥的在兩國之間來回,也能守住師父的鬼穀。”西門昊道。

“隨你!”殷太後也不再強求,楚航在她眼裏已經固執了那麼多年,要是能說服早就說服了。

殷太後離宮了。

西門昊微眯的目光尾隨著殷太後的身影閃了閃,悄然跟上。

京都極為熱鬧,前線的勝仗令人們激動振奮,不由分說的站在街道兩列歡呼回京的傷員,殷太後與太上皇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對全軍致意,西門昊則隱身在一角對月華國的暗線做安排。

歡呼的盛況一直持續到了黃昏。京都偏郊的營地裏除了豪邁的歌聲,就剩下饑渴的吼聲。西門昊知道那是多日不沾女人的兵役在盡情的發泄嘶吼,此時那些軍妓派上了大用場,成為最高的賞賜去慰勞人們眼中的“英雄”。

西門昊身著一襲黑色的夜行衣,閃進了軍營,這是傷員們的駐地,又是在京都,完全沒有在戰場上的警惕,西門昊想做什麼輕而易舉。

很快幾個營帳沉寂了下來,那些傷勢不算太重,還有能力尋歡作樂的兵役連同軍妓一起毫無防備的死在了西門昊的手中,但是並沒有驚到其他營帳中的任何人。

那個女人感覺到了臉上的動靜,本能的抽搐一下睜開了眼,對上西門昊的眼睛,驀地從喉間發出低低的慘叫,像被電到一般,驚的蜷縮起身子,退到一邊。

“依依,真的是你嗎?”西門昊看著那個女人驚恐的雙眼,看著那具單薄不堪的身體,沉聲喚道。

女人漸漸的褪去恐慌,呆滯的雙眼盯著麵前的黑衣蒙麵人,那雙眼睛是她刻在心靈深處的記憶,這個聲音是纏繞在夢中從未散去的依戀。

看著那雙眼睛裏燃起的淡淡光亮,西門昊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她就是幾年來失去了任何消息的白依依!

忽然,白依依像是被什麼東西紮到一般,痙攣過後就要尋路爬離。

西門昊一把拽住了她,將她拉到了跟前,躲避在營帳之後,形成了一個狹小的甚至有些窒息的天地,隻圈著他們二人。

“依依?”西門昊試探的輕叫。此時他已經沒了曾經對白依依的那份惱怒,隻是感覺遇到了曾經認識的一個很熟悉的人,就算是刻骨銘心的仇人,當看到她落到了如今的田地,生不如死,那份記恨也會瞬間淡化,何況又不得不承認白依依是自己曾經一直保護在意的女人,是他的親人。

“不,我不是,我不是……”白依依小聲的呢喃,她已經忘記自己的名字了,在水深火熱中熬過了這麼多年,她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根本沒想到還有遇到西門昊的一天。

她無法麵對這樣的突然。

“是誰做的?你怎麼會在這裏?”西門昊雙手扶著白依依的肩頭,逼著她麵對自己。

曾經尋找過,一無所獲,從來沒有想到她會落進月華國的軍營中,成為一個軍妓,圈在了人間地獄裏,怪不得失去了任何消息。

“是誰?是誰?”白依依的腦子有些混亂,努力的搜尋多年前的記憶。

“是蘇染畫,是她!”白依依忘不了這個名字,是她的出現改變了她的生活,就是因為她讓自己落進了如今的地步!

西門昊的問題燃起了白依依塵封的恨。

西門昊的眉頭微擰,眸光閃過淺淺的暗色。

“蘇染畫,我真的鬥不過她,我不該招惹她,她有那麼多人保護,可是我連唯一的昊都因她遠離而去。”白依依的思路回到了多年前,清晰了起來。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錯,恨意還是那麼濃!”

西門昊很想一把將白依依甩開,可是見她如今的慘狀,念在兒時的美好記憶,沒有下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