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藏在月華國的人在跟西門哲傳遞消息。若是跟烏托傳信,完全可以用正常的加急信件,而不必如此隱蔽,而且還特意提到了白依依,也就隻有西門哲還留意著她的存在。
西門昊將紙條揉爛,對暗線吩咐道,“趁烏托還不清楚京都的真實情況,為京都分心的機會,與南疆的人迅速取得聯係,拖住月華國敵軍,守住南疆即可,主要兵力悄然向京城轉移。”
“是。”暗線領命,又道,“小王子呢?”
西門昊看了看懷中的孩子,“小王子由朕親自交到西王手中。暫時由朕帶著。”
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嬰兒,怎麼看怎麼別扭。但是暗線們沒說什麼,領命散去。
這時,小王子正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西門昊。
西門昊翹唇輕笑的勾勾小王子的臉,“小家夥,還沒名字吧?皇伯伯就叫你小不點兒吧。”
宮中一定會很快發現小王子失蹤的消息,西門昊終究還是不放心將孩子交給屬下,不論是死是活跟著自己總放心一些。
殷太後的動靜還就是快,雖然平日裏不在意朝政,但是關鍵情況下比太上皇還能辦事。
京都的駐防軍隊很快就整裝完畢,隨時準備對敵,可是敵人究竟在哪兒呢?
除了傷兵營裏有人被暗殺,一座山著了火,似乎不見半個敵軍的身影。
但是那個被做為人質的小王子不見了蹤影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小王子被救回去,無法鉗製了西門哲,由西門哲親自帶兵反擊……殷太後為烏托捏了把汗。
西門昊敗就敗在對戰場地形的不熟悉,但是西門哲在這一帶盤踞了這麼多年,可不好對付!
王宮丈高城樓上,殷太後與太上皇一起俯瞰京都。
“太上皇,太後娘娘,最近宮中可曾發現有可疑的人出入?”身後,一個大臣走上前拱手詢問。
“沒有,宮中守衛森嚴,豈能任人出入?”殷楚嫣搖頭否認。
“怎麼沒有?那楚航算什麼?”太上皇矢口反問道。
“他是我的師弟!”殷楚嫣道,“他是我爹的傳人。”
“不過是一個徒弟,跟你有幾分親?一直都是你在自作多情,想要認什麼國舅,哼!在朕眼裏,他就是個外人,在如此關鍵的時候出入王宮甚是可疑!”太上皇冷哼道。
“知道由於當年烏托的事,還因為他是青轅王朝的人,你與烏托都對他懷恨在心,可是在我眼中的,他是我那從未謀麵的爹的延續。”殷楚嫣道。
“好了好了,朕不跟你爭。”太上皇不耐煩的擺擺手。
但是,那個大臣卻沒有給這個爭執結束的機會,插口道,“楚航,也就是曾聽聞的國舅?他來過王宮?”
“沒錯,但是哀家不想引起皇上的不快,所以就沒有對外宣說,不過哀家想皇上在宮裏的親信一定已經給他傳去消息了。”殷楚嫣道。
不隻是烏托的親信,太上皇烏魯奇也早已派人去給烏托送信了。
“西門哲的孩子一定是被國舅帶走了。”那個大臣聽殷楚嫣已承認,當即便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