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曉一邊揉著腰,一邊小心的挪到椅子前坐下,心想著西王可千萬不要很快回來,她總得稍稍休息一下才能做事。
“黛曉?”莫輕寒走進書房,正好看到黛曉躺在西門哲的貴妃椅上閉目小憩,不禁莞爾輕笑,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
“啊?”黛曉一驚,睜開眼,見是莫輕寒,懸起的心放了下來,捋捋胸脯,“嚇死我了。”
“知道害怕還敢偷懶?”莫輕寒笑道。
“我也不想啊,”黛曉扶著椅子緩緩的站起來,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後腰還是痛得很。
“怎麼了?”莫輕寒覺察到不對勁,關心的問。
“不小心把腰閃了。”黛曉不好意思說出事實。
“怎麼那麼不小心?”莫輕寒墨眉緊鎖,這個丫頭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真不知她是怎麼帶小蝶的。
黛曉撇撇嘴,沒說什麼,瞄了眼卷筒裏的畫卷,又是因為那幅畫惹了麻煩,以後但凡西王的東西,她再也不存著好奇心亂動了。
順著黛曉的視線,莫輕寒突然心中一顫,有什麼東西劃過,愣愣的看了黛曉幾秒,視線轉而落在了那幅畫上,幾步走到桌前,取出畫,打開,鋪在了桌上。
“你--”黛曉小心的瞥向書房外,外麵並無動靜。
莫輕寒重新打量著畫中的人,為了尋找,這張麵孔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多次勞而無獲,便失去了一些耐心,畫中人的樣子在他腦中多少有些淡了,但此時再次仔細看起來,突然覺得,黛曉的某些地方還真的跟這畫中人有些像,具體是哪裏他說不清,隻是感到了相像。
黛曉看著莫輕寒將畫收好,放回了卷筒,審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她的身上,心裏不由一個咯噔,他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
“黛曉,跟畫中的女子相比,我還是喜歡你。”莫輕寒笑了,笑的很坦然,一對明眸像初升的朝陽般燦爛。
“什麼?”黛曉呆住了,不由的摸摸臉上的麵具,他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黛曉,一個人美不美不在她的外表,就像李雪韻,你自己對她一定有不同的認識,同樣,畫中的人隻是一個模樣,而你卻是靈動鮮活的,可以跟我交談,你說我是願意麵對一幅畫,還是麵對活生生的你?”莫輕寒笑著問。
“輕寒,你真的跟別的名門子弟不同。”黛曉緩過神,燦爛一笑。
“黛曉,我先帶你回敬敏閣休息吧,這裏我會跟西王解釋。”莫輕寒道。
“行嗎?”黛曉正巴不得,在莫輕寒的書房偷偷休息,肯定不如回敬敏閣自在。
“這件事我還是能擺平的。”莫輕寒笑道。
“我不是說你不行,隻是畢竟他是西王,王臣有別。”黛曉解釋道,她怕莫輕寒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懷疑他的能力。
“我會給西王解釋通的。”莫輕寒自然明白黛曉的無心,道。
黛曉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隨後便被莫輕寒帶回了敬敏閣。
“怎麼樣?用不用找大夫來看看?”莫輕寒將黛曉扶進房間,躺在床 上後問。
“不用了,”黛曉擺擺手,自己說是閃了腰,若是讓大夫查出是被撞著了,還得一番解釋。她可不想多說跟西王之間的那些摩擦,再說自己又不是沒經過摔倒磕碰,身子也不是經不起折騰的嬌貴,休息一下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