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怎麼樣?他也是男人,黛曉的心裏有本能的抵觸,不願讓他多看,反正也不是什麼重傷,磕磕碰碰的她早已習慣了。
“這可不行!”冷梓瀟正色道,“你是西王送來的人,王爺有交代,若是我不仔細檢查,難逃罪責。”
冷梓瀟故意搬出了西門哲,從他的觀察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對西門哲是有所忌畏的。
“這……”黛曉想了想對冷梓瀟道,“你可以告訴西王說我沒事,我也會說自己沒事,當然,我根本就沒事。”
說完,黛曉還特意原地轉了個圈兒,雖然腰還有些不適,但也不像之前那麼痛了。
西王此時根本就是小題大做。他這樣做究竟又是什麼目的?難道就是因為把自己當成了畫像的替代品,所以才會表現的如此關心?
“有事沒事都得檢查之後才可定奪,還請黛姑娘不要讓我為難,欺罔之罪我可擔不起。”冷梓瀟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好像他不好好的做,西門哲就會懲罰他一般。他隻是一個聽命辦事的,隻求著黛曉能夠配合。
黛曉緊抿著雙唇,她也不想讓無辜的人跟她受連累,輕輕的掃了眼緊閉的屋門,西門哲一定還等在外麵。最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咬牙道,“好吧,那我就讓你檢查一下。”
黛曉背對著冷梓瀟,解開腰帶,將中褲褪去一點,趴在了石床 上。
這個男人隻是個大夫,如果某個見不得人的地方受了重傷還得讓大夫給包紮,也有的孩子是男人接生的,大夫是不能跟其他無關的男人相提並論的。黛曉讓自己如此放開了心去想。
看著妥協的黛曉,冷梓瀟的目光隻是在她的腰間輕輕一掃,黛曉還是很小心的,並沒有將中褲褪到腰下,還遮著半個腰身。
從黛曉的氣色上,他早斷定她的身體根本沒事,他隻是要替西門哲去做個確定。
“大夫,怎麼樣?沒事吧?”黛曉趴在床 上問。
“再往下褪些。”冷梓瀟微微皺眉,若不是他天生對除了娘親意外的女人嫌棄,早就親自出手替黛曉往下扒褲子了,弄的一件小事做起來磨磨蹭蹭。
“啊?還要退?”黛曉回過頭問。
“看的不全,無法判斷。”冷梓瀟道。
“看的不全,也就是看過了,對吧?”黛曉問,“也就是這樣看不出有事?”
“是,現在看來沒有大礙,為防不測,還得--”
“好了,好了!”黛曉不待冷梓瀟講完,翻身就從床 上爬起來,利落的係好腰帶,整理好衣衫,“這樣就可以了,咱們各讓一步,我替你給王爺交代,他要訓你,我擔著!”
黛曉很豪氣的作保證,一點兒小傷而已,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都沒之前痛了,還有必要小題大做嗎?
真不知西門哲打的什麼主意!回想起西門哲走到冷梓瀟身邊低語的情形,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裏麵一定大有問題,眼下,絕不能再讓這個自稱大夫的人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