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晚會結束後就該休息了,作為尊貴的客人,段昱和林可柔都被安排到了單獨的山洞休息,不過這裏的條件自然不可能像星級酒店那麼舒服,連床棉被都沒有,隻是用厚厚的稻草直接在地上鋪上一層就當床了,看到這樣的情景,段昱也不由一愣,想要開發“野人村”的決心更大了。
還真別說,躺在稻草上麵其實還挺暖和的,隱隱還有一股稻草梗的清香味,很是好聞,隻是稻草的末端和皮膚摩擦微微有些癢,加上段昱心裏一直想著要怎麼才能說服朱成祖同意自己開發“野人村”,所以一直在翻來覆去的,久久無法入睡。
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洞外傳來嘈雜的喧嘩聲,他趕緊爬了起來走出洞外,就見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口圍滿了“野人村”村民,山洞內則傳來一聲聲痛苦的呻吟聲和帶著悲傷的呼喊。
段昱趕緊走了過去,“出什麼事了?!”段昱拉住一個村民問道,那村民卻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表情顯得有些麻木,段昱隻好自己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就見洞穴內一名中年男子正痛苦地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旁邊一名中年婦女則是滿臉悲切地呼喊著,幾個小孩無助地在旁邊看著。
這名中年男子段昱有印象,就在之前的篝火晚會上,他還一個勁地端著自釀果酒向段昱勸酒來著,可轉眼一條龍精虎猛的漢子就變成這般令人同情的模樣,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突發了某種疾病,段昱對醫學是一竅不通的,想幫忙也不知道怎麼幫。
這時朱成祖也過來了,那中年婦女見到他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嘴裏急切地說著什麼,她說的是土話,段昱聽不懂,不過也大約猜到是求朱成祖救救她丈夫的意思,朱成祖彎下腰,把手搭在那中年男子的手腕上把了把脈,眉頭就皺了起來,過了良久歎了口氣,站了起來朝那中年婦女搖了搖頭,那中年婦女眼中僅有的一線希望也破滅了,撲在那中年男子身上嚎啕大哭起來,圍觀的村民眼中也露出了同情之色,不過更多卻是麻木,顯然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這裏經常發生。
段昱腦海裏突然靈光一閃,林可柔是省軍區女子特戰隊的隊長,肯定接受過野外生存訓練,應該懂一點的急救常識,或許她會有辦法也說不定,就趕緊拉住旁邊的一個村民,比劃著讓他帶自己去找林可柔。
林可柔跟著“野人村”的少女們瘋了一晚上,倒是睡得很香,外麵這麼吵也沒把她吵醒,隻是睡姿頗不文雅,蜷縮在稻草堆裏像隻小野貓一樣呼呼大睡,還不時吧嗒吧嗒嘴,也不知是夢到了吃啥好東西。
段昱也顧不上好笑,上前叫醒她拉起她就走,被驚醒了好夢的林可柔自是很不高興,想甩開段昱的手卻沒他力氣大,一路罵罵咧咧地被段昱拖到了那發病的中年男子一家所住的山洞。
朱成祖見到段昱把林可柔拉來就皺起了眉頭,在他們這裏婦女地位不高,有事也基本不讓婦女參與的,就伸手攔住段昱,冷冷地道:“小夥子,我說過我們村裏的事不需要你管,請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