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眼鏡青年如此的做派,段昱不由的冷哼了一聲,轉頭對宋軍說道:“宋書記,這裏是你的地頭,既然這人不願表露身份,你看是不是喊保衛科的人過來,將他們幾個帶進公安局好好的審問一下,看看是什麼來路,是不是招搖撞騙的……”。
宋軍早看不慣這眼鏡青年青年的囂張嘴臉了,此刻見段昱明知對方是省裏來人,態度還如此強硬,心裏大喊痛快!立刻轉頭對匆匆趕來的招待所主任下令道:“田主任,你沒聽到段市長的話嗎?還不快去叫人!……”。
那招待所的田主任聽到宋軍這話,臉上的汗水就嘩嘩地流下來了,囁嚅著嘴唇,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一邊是頂頭上司,一邊是省裏下來的“欽差”,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招待所主任能得罪得起的。
“你!……”那眼鏡青年沒想到段昱的態度會如此強硬,鼻子都快氣歪了!
“好了,小常,還是讓我來吧,段市長,錢副市長,宋書記,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南雲省政法委的何雲波,這次來……”這時那眼鏡青年身後一個看起來比較老成的中年男子見事情有些鬧大了,連忙站出來道。
段昱卻看也不看那何雲波,轉頭對身後的錢啟申道:“錢市長,我記得省裏最近下達了一份關於公務人員外出執行公務紀律的有關規定文件,你還記得文件上說了什麼嗎?……”
錢啟申如何還不會意,立刻大聲回答道:“我當然記得啊,市裏還專門組織學習過呢,文件規定,公務人員外出執行公務首先要出示工作證件和介紹信,要求態度謙虛謹慎,不驕不躁,尊重地方和有關部門領導及其工作人員,不準居高臨下,盛氣淩人!……”
何雲波等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他們本以為自己是代表省裏下來的,段昱等人麵對省裏下來的聯合調查組,那就應該害怕、恭敬才對,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大大超出了何雲波等人的預料之外。偏生又被段昱拿住了短處,發作不得,特別是開頭問話那戴眼鏡的青年,臉都憋成豬肝色了。
“段市長,這是我的工作證,剛才我們的同誌態度不好,我向你道歉,不過你們這樣做有意義嗎?同上級組織對抗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我勸你們還是合作一些,不然……”何雲波深吸了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道。
段昱卻不接何雲波的話,而是指了指那眼鏡青年道:“我要看他的證件!”。
“你!別太過份了!”那眼鏡青年氣得鼻孔冒煙,卻不得不拿出工作證,對段昱晃了晃,冷笑道:“看清楚了沒?現在讓你囂張,等下你就知道厲害了!……”
哪知段昱眼明手快,居然一把將工作證從那眼鏡青年的手中奪了下來,瞟了一眼,隨手遞給身後的何歡,“小何,你把工作證編號和姓名記一下,打電話到省政府辦公廳核實一下,再把證件還給他!……”。
“我草尼瑪!”那眼鏡青年徹底被激怒了,完全喪失了理智,對著段昱就撲了過來!
段昱最尊敬的人就是母親李慧嫻,聽那眼鏡青年辱及母親,眼中寒光一閃,毫不客氣地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那眼鏡青年的臉上,這一巴掌卻是稍稍用了些力氣,直接把那眼鏡青年的眼鏡都抽飛了,半邊臉都腫了起來!打完還不算,段昱冷冷地又來了一句,“我能問你一句,尼瑪知道是誰生了你嗎?”
這話一出來,在一旁的宋軍也好,還是錢啟申也罷,不由的嘴角都開始抽搐起來,老大就是老大,這罵人也罵得比一般人有水平,什麼叫做尼瑪知道是誰生了你嗎?這不就是繞著彎子罵人是野種,沒教養嗎?!
那眼鏡青年大約是被段昱打蒙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段昱罵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捧著腫得像包子似的腮幫子,咬牙切齒道:“你…你敢打我?!”。
一旁的何雲波也被段昱的大膽舉動驚呆了,半天才醒過神來,顫抖著手指著段昱道:“段市長!!你要知道,你是個領導!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打人啊?你就不覺得有失身份麼!!你知不知道你打得是誰?!我看你這個市長是不想當了!……”。
段昱冷冷地道:“我媽都被人罵了,我還有身份嗎?我不管他是誰?侮辱我的母親就不行!至於我這個市長想不想當,你說了也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