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一就是謝天澤唯一的兒子,嬌生慣養是不用說的,性格紈絝也是肯定的,否則也幹不出交通肇事撞死人後又逃逸的事,張靜軒對這個不成器的侄兒是不怎麼看得過眼的,但是不管怎麼說謝天一是謝天澤唯一的兒子,而他自己也是膝下無子,隻有一個女兒,謝天一也算是他們家唯一能傳承血脈的男丁了。
所以張靜軒一聽心裏也是邪火直冒,這肯定又是羅鐵軍使的壞,不過他剛被段昱敲打一番出來,倒是不好大動幹戈,隻能壓低嗓門道:“我現在說話不方便,有事晚上老地方見麵再說吧!……”,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所謂的老地方就是謝天澤以自己的名義在市郊買的給張靜軒使用的那棟別墅,當張靜軒下班後來到這裏時,謝天澤已經早到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六神無主地發著呆,見到張靜軒開門進來連忙站起來迎了上去,惶急道:“靜軒,天一被公安局給抓了,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張靜軒瞟了自己這個各方麵都很平庸的哥哥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要我怎麼管?今天市委段書記和紀委劉書記專門為這個事找我談話了,還問我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好不容易才糊弄過去,要是再出麵幫你兒子說話,不是把把柄送給別人去抓嗎?!……”
“啊?!”謝天澤一聽就蒙了,他能有今天全靠的張靜軒,要是連張靜軒都罩不住了,那他就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頹然地坐倒在沙發上,失神地喃喃自語道:“那可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
張靜軒見謝天澤這副模樣又有一點不落忍,輕輕拍了拍謝天澤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道:“暫時先隻能靜觀其變了,交通肇事逃逸也不算什麼大罪,判不了多久,讓天一那孩子受點教訓也好,省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到處惹事,等風聲過後,我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提前把他給撈出來!……”
謝天澤一聽說兒子可能被判刑就更急了,眼巴巴地望著張靜軒道:“靜軒,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們家可就天一一根獨苗啊,這監獄裏可是什麼人都有啊,這要萬一在裏麵再出個什麼事,可就……”
猛然謝天澤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把抓住張靜軒的手道:“對了,你和市公安局的羅局以前關係不是挺不錯的嗎?上次就是他幫忙把事給擺平了,要不你再找找他,請他再幫一次忙啊!……”
一提到羅鐵軍,張靜軒火氣又上來了,用力甩開謝天澤的手,怒氣衝衝地道:“這件事就是羅鐵軍在背後搞的鬼,你讓我去找他豈不是送臉去給人家打?!……”
“啊?!”謝天澤一聽就愣住了,不解地道:“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我做生意一向是和氣生財,也沒有哪裏得罪過他啊?!……”
張靜軒當然不好說羅鐵軍其實是衝著他來的,謝天一隻是遭了池魚之災,而起因正是因為他讓謝天澤在江家嘴開發地塊公開競拍會攪局這件事,就故作不耐煩地擺擺手道:“這裏麵關係複雜得很,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和羅鐵軍不是一路人,找他隻會壞事,解決不了問題!放心,這個場子我遲早要幫你討回來的,不會讓他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