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連小姐,你可以聽我解釋……”馬洪濤咽了兩口口水。
連柔柔平靜無波的看著她,拿起放在沙發上的LV包就甩在桌子上,“解釋?數據擺在那裏,我還聽什麼解釋……”
“連小姐,請你再給我們一些時間,神樹最近奇怪的很,總是不產黃金……我們……我們也很著急……”馬洪濤急的差點跪下去。
連家是平馬村的衣食父母,這可不能隨便得罪。
連柔柔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馬洪濤慢慢的鬆一口氣,心道,一個小姑娘罷了,終究是好騙的。
“哦?馬村長再來看看這些是什麼?”連柔柔優雅的又從包裏翻出個文件袋。文件袋是線裝的,她纖長的手指撚起一端的線頭,開始繞著紐扣旋轉,一圈又一圈。
馬洪濤難得平靜的心又緊張了起來。
“啪嗒”一聲,文件袋打開,連柔柔把袋子倒轉過來,稀裏嘩啦,倒出許多東西,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一張紙露骨的照片,其中的男主角便是馬洪濤,而女人則是各式各樣,唯一相同的,照片中的女人都很年輕,而且臉上都掛著淚。
還有一些U盤,恐怕是更加令人血脈噴張的視頻。
馬洪濤的身體徹底軟了,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一整天的心情就和過山車一般,忽上忽下。
連柔柔笑著站起身,繞到馬洪濤身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馬村長,當初和我們連家簽訂的協議你還記得嗎?這不過才五年,你不會就忘記了吧,那你既然忘記了,我可以讓你回顧回顧。”
馬洪濤抖了兩下,也站起身來,皮笑肉不笑,“怎麼能勞煩連小姐來說,我來說便好。”
連柔柔把身子砸在沙發上,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馬洪濤拄過拐杖,緩慢的說道,“五年前神樹作亂,害了許多百姓,恰好有連家人出手相救,並且給了我們能夠讓神樹不停的產出黃金的辦法,但前提是所有的黃金必須低價賣給連家。”
馬洪濤眼睛微微的眯起,又想起了那個午後。
村裏的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死去,特別是走夜路的時候。每縫三的日子,他們都需要去神樹前朝拜,並且投放祭祀品、
可不知怎麼的,每次祭祀完之後總是會有村民失蹤,第二天橫屍在去後山的路上,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甚在意,可是幾乎隔天發生一起,流言四起,大家漸漸的有些恐慌,神樹不去朝拜,祭祀品也不給了。
那一年,他們平馬村損失慘重,也有很多人是從那個時候搬離開平馬村,留下來的也大多是老一輩的人,不願意離開自己的家鄉。
馬洪濤在家裏越想越不對勁,便打算獨自一人去後山看看,後山被濃霧環繞,幾乎看不清路,最多隻能看半米,而那一天,他竟然看清了在十米之外的一個人臉。
想到這兒,他閉了閉眼睛,盡量把腦海中的畫麵驅走。再之後,便遇到了連家的掌權人連修,他穿著休閑的球服,頭發長度剛剛好,帶著副金絲眼鏡,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近視。
他的兩隻手插在口袋裏,眼神淡淡的,看人覺得十分的舒服。
馬洪濤當時心灰意冷,是連修告訴她,他能夠解決神樹的問題,並且能夠讓神樹的黃金產量是往年的三倍,但是前提是,黃金必須比以市麵上三分之一的價格賣給連氏。
馬洪濤精明的很,自己心裏有一把秤,什麼東西都算得清清楚楚的,若是連修真能夠解決了神樹的問題,並且產量多三倍,低價賣給連氏又如何,賺的還是他們。
馬洪濤二話不說的便答應了。
他從記憶中拉回思緒,連柔柔正盯著他,“你這樣做,可是知道後果?”
“知,知道……”馬洪濤低著頭,不敢直視連柔柔的眼睛。
魏海對連柔柔不是很熟悉,但看馬洪濤對其既恭敬又害怕,魏海也跟著集中精神。
而剛才那些照片,魏海不敢多看,隻不過是匆匆的瞥了一眼。
馬洪濤私生活混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看到那些照片他也不驚訝。
但看連小姐如此憤怒,馬洪濤也一副巴不得在地底挖一個坑,鑽進去。
可見這件事不像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連柔柔走至窗邊,推開窗,讓風吹動她輕盈的頭發,她的聲音傳來也變得越發空靈,“馬洪濤,那些可是獻給神樹的祭品,你也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