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陣刺痛,快速的甩開她,猛得退後兩步,警惕的盯著她,“葉爾雅,你幹什麼!”
葉爾雅故做驚訝道,“不好意思,著急的想把你留下來,下手沒個輕重。”
我把手翻轉過來,在虎口處有一道針孔,上麵還滲透出些許血,我從包中拿出個創可貼,立馬把傷口貼起來。
我是九陰之體,血是鬼物最喜歡的東西,可不能在如此關鍵的時刻露出一點半點,招來亂七八糟的東西。
低頭擺弄創可貼的時候,葉爾雅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傷,從沒有像此次一般鑽心的疼,沿著經絡往上躥,流至心髒,再往上到腦中,一抽一抽的疼。
葉爾雅擔憂道,“你怎麼了?”
我額頭上冷汗直冒,“你剛才用什麼碰我,怎麼這麼疼!”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葉爾雅手腕翻轉,露出一條金色細鏈子,款式新穎,上麵有一些細密的鑽,頂端是尖的,“可能不小心刮到你了吧。真是對不起啊。”
她一臉真誠,況且隻不過是一個小傷口,我也就沒有往心裏去,半響,痛感漸漸減小。
“你找我做什麼?以後不要隨隨便便碰我。”莫名其妙的要忍受疼痛,讓我心情都變得不美妙。
葉爾雅知情識趣的往後退了一步,“找你當然是有事。”
“我和你能有什麼事?”我冷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圈子不同,不要硬融。我也不想我寶貴的時間都花在與這種人周旋之上。
“關於洛越澤的,你都不想聽聽嗎?”葉爾雅昂著頭,斜睨著我。
“你給過我選擇聽或者是不聽嗎?有話快說!”我開口,滿滿的不耐煩。
“好,我速戰速決。”她的手伸向包中,抽了一個文件袋出來。
我一直盯著她的動作,文件袋莫名的眼熟。
她塗著鑽石的手指捏著幾張從文件袋中抽出的照片,手指一轉,照片便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的睫毛顫了顫,垂下眼簾,聲音陡然冷了幾個度,“為什麼要害我?”
她優雅的把照片放進文件袋中,遞給我,“害你?我需要自己動手嗎?在S市,我們葉家說一不二,我隨便抖抖腳,你就得從S市給我滾出去!”
“如果你有這本事,便不必耍陰招。有什麼招數盡管來,我盧青青全部奉陪。”我緩緩睜開眼睛,眸中的光亮得嚇人。
有一瞬間,葉爾雅害怕的退了數步。
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仿佛你麵對的不是一個嬌弱的毫無背景的女大學生,而是一支軍隊,千軍萬馬,撲麵而來的殺伐之氣。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隻當是酒喝多,神經敏感了些。
“我與你,的確是有賬要算,但一筆歸一筆。這照片……可不是我的手筆。”葉爾雅挑眉,故意賣關子。
我也不著急,既然她來找我,目的沒有達成,便不會善罷甘休。
葉爾雅輕笑,“盧青青,我當真是小看你了,你還真沉得住氣。告訴你也無妨,照片是洛越澤找我幫你拍的。他啊,我從小與他一齊長大,從沒有如此迫切的想要一樣東西。男人對求而不得的東西最上心……”
說不生氣是假的,虧我把洛越澤當朋友。
“你是想問他為什麼這樣做?很簡單啊。洛家多年來在S市一直被沈家壓一頭,洛越澤是洛家唯一的希望,他們兩家鬥了許多年,洛家從沒有贏過。想要把沈冥手上的東西全搶過來的心理,應該很好理解吧。”葉爾雅耐心的解釋著。
“你不是他,你憑什麼揣測他的思想。你號稱洛越澤的青梅竹馬,紅顏知已,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
我低頭暼了眼她伸著的手,沒有接,“照片也別拿出來惡心人了……我與沈冥,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與外人半分關係都沒有,收起你那愛管閑事的心。就算沈冥沒和我在一起,他也不會眼睛瞎看上你。”
葉爾雅的話全被我懟了回去,她就像是花盡全身力氣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葉爾雅氣得想打人,但最後還是控製住了,樂嗬的笑道,“話呢,我傳達到了,該如何做,取決於你。還有事,先走了。”
葉爾雅娉婷離開,走之前把照片甩下桌上。
走遠之後,葉爾雅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從口袋中抽出一根銀針,針尖黑沉。
這是連修給她的好東西。
是從一位不入世的大師手中求來的,最是能夠破除妖魔鬼怪的邪術。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她緊張的腿肚子都在打顫,還好後來事情進展順利,盧青青一點都沒有發現異常。
過了今晚,明天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