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璽最後一個字卡在嘴裏,目光呆滯的看了看滿臉笑意的曜風又看了看神色深沉的楚離,拍手鼓掌,“真看不出來,婆娑鬼王豔福不淺,竟然在房中藏了這麼兩個養眼的美男子。”
她上下打量了他們兩眼,眼裏譏誚更重,脫口而出,“這氣度,這風姿,在蒼冥,除了冥哥哥還有誰能夠比得上。難怪不讓我進來看……你放心,我生生世世隻愛冥哥哥一人,其他人,我沒有興趣!”
曜風尷尬的摸了下鼻梁,這是把他們兩人誤認為男寵了呀。罷了,這種事越解釋越說不明白。
“郡主坐,估摸著時間還早,恰好請了兩位朋友,郡主來了,是熱鬧了不少。”婆娑提起裙擺,跟了進來。
碧璽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篤定道,嫌棄的拿著手絹擦手指,“你這地方不知道有多髒,萬一椅子上有些什麼不明液體,惡不惡心人。”
婆娑畢竟當了千年的鬼王,在蒼冥之中,有沈冥罩著她,哪個人對她不是客客氣氣的?就連碧璽她爹來都得禮讓三分。
今天算是把所有氣都受盡了。
婆娑象征性的笑了下,冷硬道,“郡主,婆娑一向行的正坐得直,敢拍著胸脯保證,從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蒼冥的事。你如此出言侮辱我與請來的貴客,讓我如何與冥王交代。”
一道勁風從婆娑的臉頰掠過,帶出一條血痕。
服侍的侍女低低的啊了一聲,迅速低下頭。
碧璽憋紅了臉,想從她手中奪回屬於她的煉魂鞭,不客氣道,“婆娑,你扯著我的煉魂鞭做什麼?我可是郡主,父親是護國大將軍,手上百萬陰兵,隻要他一聲令下,必定把你這兒都給拆了。
你想對我動手?冥哥哥知道,一定不會繞了你,孰輕孰重,好好掂量!”
婆娑語氣始終平淡,“郡主說笑了,你這一下子打過來,若不是我手疾眼快,不說毀容,腦袋可能不在脖子上。我拿住煉魂鞭也是情有可原。而且郡主無緣無故的打在下,在下還真不知道哪兒惹怒了您。”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行的正站得直。你叛出妖族投靠我們冥界,不要臉至極。冥哥哥心善,給你一口飯吃。說得難聽點,你就是我們冥界養得一條狗。
怎麼?還敢瞪我!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怎麼得到冥的喜愛,依我看,全部扔出去喂狗才是。”
碧璽露出怨毒的表情,在人間,被盧青青那個人類女子處處壓製,回到冥界還要受製於人。而且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廢物!她簡直是要氣瘋了。
婆娑的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碧璽若是再敢說一句侮辱她的話,必定血濺當場。
能夠當上鬼王,並不是強者優先,比得是誰的心更狠,誰的心最毒。
不巧,婆娑便是個十分記仇的人。
曜風輕咳了一聲,起身,搖著折扇踱步到碧璽身邊,順便給通紅著臉的碧璽扇兩下風,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小美女……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她現在依然是蒼冥的一方之主,被外人看到還以為你們蒼冥內部不和,有把柄落在敵方手上,引得他們寸寸瓦解你們內部。
你的冥哥哥知道之後,即使你長得這麼美,又或者是他再喜歡你,都沒有辦法給蒼冥上下一個交代。你的冥哥哥這麼好,你怎麼忍心做讓他頭大的事情……”
碧璽冷哼一聲,細細想來,是這麼個理。冥哥哥喜歡婆娑喜歡得不得了,簡直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把她弄死了,冥哥哥怪罪下來,明麵上也不好看。
想起沈冥那張冷漠的臉,從他嘴裏吐出更加冷漠的話,關進冰窖,沒有他的吩咐不準出來。
“登徒子,你講話向來這麼輕佻嗎?”碧璽扭頭,依然帶著怒火的眼睛直視曜風,不得不承認,近看之後,曜風的容貌更加的奪目,特別是那一雙似笑非笑桃花眼。
女孩子大多喜歡這樣的眉眼吧。
“不,我隻對美女輕佻。”曜風繼續不要臉的搭訕,眼神示意婆娑適可而止。
碧璽“撲哧”一聲笑出來,身上的淩厲氣息頓時弱了不少。
恰好婆娑鬆手,煉魂鞭瞬間回到她的手中,“算了,今天看在天氣不錯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婆娑咬牙福了福身子,低落道,“郡主說得是。”
碧璽雙手背在身後,“喂,你是誰,從沒有在蒼冥見過你,應該不是哪個權貴的孩子。跟在本郡主身邊服侍,絕對比在婆娑這兒好上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