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刀刮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
楚離倔強的催動全身鬼力與婆娑抗衡。曜風頭大得很,閃身到楚離身邊。
婆娑大吼道,“曜風,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就不準站在我的對立麵,若是沒有你,我也不會允許你們兩人到我的府邸,沒有你們兩人,碧璽更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蒼冥!”
曜風抬起的手緩緩放下,糾結的看了看一臉平靜的楚離,又看看盛怒婆娑。
作為楚離的好友,若是不出手,說不過去;按照婆娑的說法,若是出手,又說不過去。
他煩躁的在原地轉了一個圈。
碧璽冷眼看著兩人戰鬥,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緩緩後退,趁著大家不注意,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正打算離開的碧璽肩上被拍了一下,她回頭,望了眼打得正熱火朝天的兩人,“怎麼了?我看哪裏烏煙瘴氣的,不適合本郡主待著,出來透透氣都不行?”
曜風嘲諷一笑,緊緊拽住碧璽的手腕,“信你的話就有鬼!”
碧璽劇烈的掙紮,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曜風,你想要什麼東西,放本郡主離開,本郡主承諾你,以後必定滿足你所有的需求。”
曜風眼底漸漸寒冷,沉聲道,“我曜風看上去有那麼缺東西?如果沒有我們出手相助,你早就被婆娑抓走,哪裏還有你那麼多事,可是你這人,得寸進尺!鬼話連篇!少爺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話,你給我乖乖待著,哪兒都不能去!少爺我問你什麼,你給我如實回答便是。”
碧璽著急的回頭瞥了一眼,戰局已經到了白熱化,可以看得出來,婆娑幾乎已經花費全身鬼力,雖說楚離看上去道行隻比她多上那麼些許,可楚離表現出來的樣子便是十分的遊刃有餘。
他的深淺,沒有人知道。
婆娑漸漸感到吃力,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
“說!沈冥到底在哪裏!”曜風正在氣頭上,扇子的扇麵壓在她的脖子上,碧璽掙紮著,有血從上頭緩緩滴下。
向來讓人如沐春風的曜風生起氣來,氣壓低得讓人想逃。
平日裏越是沒有脾氣的人,生起氣來越是可怕。畢竟生氣過的人,你能夠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裏。沒有生氣過的人,你永遠不知道他生氣起來會是怎麼樣一種情景。
碧璽性格也十分的執拗,“我不知道!”
“你是他的未婚妻,是青梅竹馬。他來到人間在何處,你竟然會不知道?”曜風冷嘲熱諷,絕對是被眼前這個女人逼瘋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碧璽梗著脖子,眼中閃著淚花。
“既然不知道,那你就跟著婆娑回去,也沒有與和楚離什麼事情了。”曜風的表情不似開玩笑。
她眼睛轉了一圈,立馬改口,“我知道他在哪裏!”
“不會是騙我的吧?”
“是真的,我手上的煉魂鞭與冥哥哥的赤焰鞭天生一對,他們相互之間有感應。”
“那你現在便告訴我,他在哪裏?”
“這個……”
“就知道你是騙我的!”
“不是,感應需要時間,你需要給我一點時間,我才能夠找到他所在的具體位置。”
曜風把手中扇子挪開一些,“現在你就給我感應,要不然!我有你好看!”
碧璽瞪了曜風一眼,“我的煉魂鞭被婆娑收走,現在我也沒辦法感應,除非你幫我把它拿回來。”
講到最後一個字,聲若蚊蠅。
他一扇子敲在她頭上,“少爺我要你何用!”
曜風從懷裏抽出引路索,碧璽的眉頭全部皺在一起,求情道,“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逃了,能不能不要綁……”
“不行!”曜風頭都不抬的把引路索綁在她的手上,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綁引路索,三兩下就能夠把她的手綁好。
“你把本郡主綁了,到時候我怎麼幫你們感應冥哥哥所在的地方!”碧璽的眉頭皺成一座小山,從出生開始,從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屈辱!
“先給我好好待著,時機到了自會幫你解開!”
曜風把她綁在一旁,不放心,在她的四周設了個屏障,以她一己之力,根本出不去。
他提著扇子,飛身到楚離身旁,對著婆娑喊話,“婆娑!對不住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換,手足不能砍。深思熟慮過後,我決定幫我的兄弟!”
婆娑氣得全身都在顫抖,罩在臉上的黑紗被鬼氣割裂,一張瑩白的臉毫無血色。
說來也奇怪,婆娑位列七大鬼王之一,鬼力招式自然不在話下,可眼前這個小白臉,看樣子年紀不大,卻出手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