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的手搭在我手腕上,脈象一片混亂,左手手腕的定魂鈴發出微弱的光,在為召喚主人醒來盡一份他的力。
“寧婉!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你若是敢傷青青一根汗毛,孤一定不會讓你好過!”赤焰鞭在他周身環繞,全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殺氣。
寧婉挑眉,不置可否。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沈冥緩緩仰首,目光所及之處,一片死灰。
寧婉輕咳一聲,“說實話,一開始,我並不打算對你們動手,不過,你女人手上有一樣屬於我的東西,那麼無論如何,我都必須要拿回來……”
“這件破衣服嗎?”沈冥冷笑,笑容中帶著嗜血,“拿去便是……”
他從我的手中抽出旗袍,甩給寧婉。
寧婉有一瞬間的膽顫,可還是伸手接了,“冥王真是爽快。我並沒有對盧青青做什麼,不過是讓她睡著罷了。”
“那為何遲遲不醒?”沈冥厲聲問道。
“那就要看她自己的能力大小了。說是夢境,換句話說便是心魔。心魔大,她醒來的阻力就大,心魔小,醒來的阻力就小。冥王,你這樣的人物怎麼就不明白呢?”寧婉得到鬼王信物之後,心智被前幾任鬼王影響,說話方式,行事作風與他們越來越相近。
沈冥眼神沉冽的盯著鬼王,“心魔,她怎麼會有心魔?”
“你是覺得我是在騙你?可是我哪裏有騙你的必要呢……她修煉的功法太過於霸道,她心智不全,似乎記憶還有些許虧損,總是沒有辦法把她修煉的功法完全發揮出來。
但是不得不承認,她是難得一遇的練法天才。遇到危險的時候,她不停的透支著自己的身體,把她所學術法發揮到巔峰。
逆天而為本就沒有什麼好下場。在我對她動手之前,她的經脈已經受了很大的創傷,即使沒有我,從這個門出去之後,她未來的路,很是難走。
不僅要被她的心魔所困,術法永遠沒有辦法進階。也因為透支身體,以後研習不了更加高深的功法。真是可惜啊。”
寧婉在說的過程中,總是在偷偷的打量沈冥的神色,她每說一句,沈冥的臉色便黑上一分,都最後臉黑如鍋底。
他氣憤的一拳錘在地上,功法?青青被著他到底研習了什麼功法?
他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太陽金經》?
該死!他之前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
沈冥霍然拽住半空之中的赤焰鞭,朝著寧婉的方向而去。
後者的注意力全在盧青青身上,等反應過來,赤焰鞭已經到了她的麵門。但這一招,沈冥並沒有打算取寧婉的性命,而是用赤焰鞭纏繞住寧婉的腰肢,順便把她帶到他的麵前。
“說!怎麼才能夠讓她醒來!”
寧婉眼珠轉了一圈,“容我想想。”
她把身體內孕育出來的另外一魂趕了出去,她那個時候還沒有這麼重的戾氣與殺死,本著既然是一母同源的親人,趕走便是,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漸漸忘卻此事,在她得到鬼王信物之後,體內力量暴漲,到了一個瓶頸之後,再也沒有辦法上升。
她這才記起,她身體的力量被分成三個部分。
一部分力量留在她的身體之中,不過那身體是血陣的陣眼,還有血煞看守,如果硬闖,她的修為會大不如前,得不償失。另外一部分便留在被她趕出去的那部分魂魄之上。
她附身在連柔柔身上之後,察覺到連柔柔是要找盧青青的報仇,意外的發現血陣被沈冥陰差陽錯之下給破解了,她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身體。
而另外一個魂魄,她在連家別墅找了一圈,卻是半點痕跡都沒有找到。
那便說明,她躲藏的很好。
可躲藏的再好,也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那個魂魄就在盧青青身上,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於是,她對盧青青下了手。
就在她回到自己身體的那一刻,她感受到自己身體之中靈力充沛,一下子便突破了之前的瓶頸。
如果再收回飄蕩在外的那一點魂魄,豈不是更好?
她欣喜的用神識探查那件旗袍,卻怎麼都沒有發現那縷魂魄。她不信這個邪,如此反複試了幾次,依然一無所獲。
她煩躁的把手中旗袍甩在地上,很快便鎮靜下來,猶豫了一會兒,權衡利弊之後,開口,“想要我救她也可以……不過,你要幫我恢複記憶……”
寧婉已經察覺到,她的記憶果真缺少了一塊,難道她真的如沈冥所說,被人控製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