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禕,你就不怕這輩子下地獄嗎?”王翠緊盯著連禕,希望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不舍。
連禕泯唇,“老子早就受夠你了,貪慕虛榮,好吃懶做,對著我管東管西,老子早就受夠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我貪慕虛榮,你得到寧家的公司難道就沒有我的功勞嗎?我隻要錢,這是你本就應該付給我的東西!這些酬勞是我應得的!連家集團的少奶奶為什麼需要做事?連禕,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當初是你說想要寧家家產,與我雙宿雙飛的,說寧婉這人實在礙事,而連修是寧婉的親生兒子,必須死,才能夠給我們的孩子騰地方。連禕,你摸著自己良心,就說這些話是不是從你的口中說出來的!”
王翠瘋狂的罵著他,當初那些說好要爛在心底,帶到棺材裏的密事,一樁樁一件件旁若無人的抖了出來。
每聽王翠罵一句,連禕的臉便黑上三分,到最後竟然黑如鍋底,難看至極。
而王翠也好不到哪裏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每數落連禕一條,便是生生的抽自己一個耳光。
寧婉依然笑著,隻是眼神越來越冷。
這些事情在之前,她隻是猜測如此,從王翠的口中,她終於知道這些事全都是事實。
“是我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十八年前絕對是被你迷惑的。就是你脫光了衣服爬上我的床,是你做出傷害婉婉的事情。從頭到尾,是你寧婉的雙手沾滿鮮血,我連禕一直是被你蒙在鼓裏。”連禕轉頭看著寧婉,目光在觸及到寧婉無波無瀾的眼神的時候,聲音低了下去,“婉婉,你要怪就怪她吧,我也是受害者呀。”
若是之前,她在聽到這些話語的時候,心裏總是難免酸澀,如今麵對這些,早就沒有什麼情緒的波動,唯一剩下的,就是荒涼。
寧婉沉默了一會兒,柔聲問道,“你想要怎麼死?”
連禕嚇得癱軟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盯著她看,他的婉婉怎麼會說出這麼冷酷無情的話?
寧婉的紅色高跟鞋往前踩了一寸,語調輕鬆,“問你話呢。”
鬼鳥見寧婉神色行事,見連禕遲遲不說話,大手深深的插進他的頭發,硬是拽著他的頭發根迫使他抬頭。
連禕吃痛,劇烈的疼痛使得他嗚咽出聲。
鬼鳥用他那粗糲難聽的聲音道,“主子問你話呢!還不趕緊回答,是不是想嚐一嚐我拳頭的滋味。”
一股尿騷味在空氣之中彌漫開來,鬼鳥目光下移,恰好看到連禕胯下濕了一片,目露鄙夷。
寧婉嫌棄的往後退了幾步,遠遠的看著他,再次問道,“說吧,你想要怎麼死?”
連禕眼睛閃了兩下,立馬求饒,“婉婉,你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全都是王翠這個賤人做的。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能夠成為夫妻,那是多麼大的緣分,婉婉,你想想我的好好嗎?”
“你的好,你好在哪裏?”寧婉順著她的話漫不經心道,似乎一點都沒有放在心裏頭。
寧婉的話給了連禕生的希望,“對啊,當初救你性命的是我,如果沒有我,你早就……呸,婉婉,你不能恩將仇報啊。如果說,能夠一命抵一命,就放了我吧。”
連禕希冀的目光望著她。
寧婉抬眸,清冷道,“婉婉是你可以叫的嗎?”
“婉婉……”
“啪。”鬼鳥衝著連禕的頭打下去,宋明哲五官全都皺了起來。
鬼鳥的拳頭硬得如同石頭,這一巴掌打下去,連禕的半條命都沒了。
雖然他對連禕沒有什麼好感,可是好歹是一條性命,當真是十分的殘忍。
算了,他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裏還有那麼多的慈悲心放在別人的身上。
連禕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紅色的唾沫,嘿嘿的笑著,“婉婉……”
“啪啪。”
這次是兩個巴掌。
寧婉道,“看來,你真是個執著的人。”
連禕被打得腦子有點暈,眼前全都是星星在閃,聽寧婉的聲音也像是隔了好幾層布透過來,悶悶的,聽得也不真實。
“婉……”
“給我往死裏打。”寧婉直接下了命令,幾隻鬼鳥聽令,飛身而起,對著連禕左右開弓。
“對了,不要給我打死了,他還有用。”說罷,寧婉扭過頭,掃了我一眼,眼中的挑釁意味十足。
我緊緊皺了下眉頭,趕緊把頭別開,這樣的寧婉,看著真讓人生厭。
把連禕打得還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