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年輕了……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吃一塹長一智,下回不能夠再這般心大了。
沈冥手中的長箭在掌心轉了一圈,黑煙之下,那箭化為虛有。
我盯著沈冥俊俏的側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這一次,沈冥又救了我一命。
很快,對我放暗箭的人也出現了。
正是昨晚見過的那個妖異女子,她步伐輕盈,衝著沈冥盈盈一拜,就我這女人看了,心都酥了一半,像沈冥那樣的,很難把持得住吧。
沈冥卻沒有搭理那位異域女子,反而是冷淡的掃了我一眼,“手什麼時候能夠放開?”
“啊……”我怔怔的鬆開手,從沈冥的懷中退出來。
心裏止不住的失落,又是這樣……沈冥的性子陰晴不定,心情時好時壞,連說話都是是真是假,我根本分不清他那一句話是在和我說笑,哪一句話是心裏話。
“起來吧。”沈冥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婆娑鬼王起身,媚眼往我的方向瞥了眼,“主上,為何要救下這個賤婢,讓屬下殺了她豈不是更好?”
“婆娑!誰給你這個大的膽子,敢在孤的麵前放肆!”沈冥聲音不大,卻字字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裹著冰霜。
婆娑似乎是早就看慣了沈冥這個樣子,不怒反笑,“難道……主上是因為她的臉像極了某位故人,所以……心下不忍?”
這麼一小段話,婆娑都能夠說得千嬌百媚,使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哪裏有一點當屬下的樣子啊?不會是沈冥的某一位嬪妃吧?
像極了某一位……故人……
這不禁讓我想起白攏瀅與我說的,沈冥對白攏瀅求而不得,因為這張臉,在沈冥心中,我成了白攏瀅的替身。
我是盧青青,才不要當誰的替身!
沈冥留給這個什麼婆娑麵子,我可不用給她留麵子!
定魂鈴化為長劍,我指著她的方向冷聲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如此狠毒,痛下殺手!”
婆娑眼中閃過一抹詫異,認認真真的打量著我,“沒想到,連生氣的模樣都這麼的像。而且……定魂鈴竟然能夠為你所用……如果不是當初親眼可見,我還以為你就是她呢。”
這些話婆娑說得顛來倒去,我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可這並不妨礙我想要教訓她的心。
“哦……那我要告訴你,反派通常都死於話多!”我立馬出招,把我這輩子所學的全部招數盡數用上,而婆娑隻是嬌媚一笑,一招便製服了我,因為沈冥在,她沒有動殺手,可是我的手臂被她給傷著了,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
婆娑搖頭,背對著沈冥,緊盯著我,她的眼裏淬滿了怨毒,似乎我對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眼,“我看錯了,你的武功和她比,差的不隻是一點半點。”
我冷哼一聲,想要問問婆娑口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提起,卻被沈冥打斷。
領子一緊,竟然被沈冥單手拎了起來,然後就被沈冥丟進了房間之內。
沈冥打算放下我之後就離去,被我死死的拽住他的手腕,他步子一頓,我執拗的說道,“不準走,不把話說清楚不準走!”
沈冥用另外一隻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乖,別鬧,時機到了,會把一切告訴你的。”
說罷,轉身欲走。
我氣得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直到口腔之中有血腥味也依然不打算鬆口,鼻頭一酸,眼前霧氣朦朧,所有的景象都變得不真實起來,手臂上的傷是真的痛,那個婆娑……當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沈冥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任由我如此任性得咬著。
咬得累了,我也就鬆口了。
沈冥又揉了揉我的頭發,“解氣了?”
我用完好的一隻手抹了把自己的嘴角,使得蒼白的唇終於有了一點血色,“這不是解不解氣的問題,而是……你的屬下想要殺了我。”
抬頭,澄澈的目光掃過他的臉,“你這個做冥王的,就沒有點什麼表示嗎?”
沈冥眸色漸深,拽住我的肩膀把我放牆上按,他的膝蓋頂在我的雙腿之間,這羞恥的動作使得我整個人都釘在牆上。
“小東西,不知道本王這個表示你還滿意嗎?”沈冥唇貼在我的耳際,聲音森冷,“不要招惹婆娑,因為,你剛剛殺了一個她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