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平一掌重重的拍在手側的桌上,拍的桌上的茶水濺的四處都是,他胸口高低起伏著,可見氣得不清,“宋致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你們宋家雖與我們洛家是世交,可一切都是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才能夠容忍你到現在這個時候,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趕緊給我滾出去!洛家祠堂不歡迎你們宋家人。”
宋致遠抱歉的笑了笑,“離開可以,不過,得在找到犬子之後。”
洛天宏奪門而出,站在宋致遠麵前,指了下旁邊一個方向,“你純屬找茬的是吧?要找可以,你愛去哪裏找就去哪裏找,可是!不要在祖宗祠堂門前撒野!”
宋致遠索性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符咒上縈繞著似有若無的淡紅色光芒,那光芒像一條線一樣往外延伸出去,“我曾在犬子的身上留下一道印記,如果人的眼睛會看錯,這符咒也永遠不會錯。”
洛天宏啞然,求救般的回頭看向洛承平。
洛承平緊繃著的身體軟了下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洛天宏到洛承平跟前,“父親,我們……”
“隨他們去吧。”
宋致遠禮貌的衝著洛承平頷首,提步進屋,順著那紅色的絲線,成功的在祠堂的一個暗門後找到了人。
由於剛才逆光,始終沒有辦法看清楚宋致遠的臉,他進來之後,拉進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使我終於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的臉。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要不要這麼巧……不可能所有的巧合全都被我遇上了。
宋致遠的臉簡直是宋明哲的翻版,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是雙胞胎兄弟,那麼被洛家人關押起來的是宋明哲無疑了。
暗門之後的宋明哲與我相比也好不到哪裏去,全身被布條綁成一個粽子,嘴裏還塞了塊大大的布,一點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來,在見到宋致遠的時候,差點眼淚就流了下來。
宋致遠正在給宋明哲鬆綁,而宋明哲就像隻泰迪一樣纏著宋致遠不放。
“爹!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你再不來,你就再也見不到你風流倜儻的兒子了!你兒子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宋明哲大聲的哭嚎著,似乎要把這幾天受的所有委屈都哭出來。
宋致遠極其淡漠的掃了宋明哲一眼,嫌棄的看著他把鼻涕眼淚往自己的褲腿上擦。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宋致遠直接把宋明哲拎了起來,見他們就要離開,我趕緊開口喊道,“宋明哲!”
而身側的洛天宏眼疾手快,匕首藏在衣袖中,抵在我的後脖子上,上麵冰涼的寒氣直逼我的動脈,那句沒有講完的話也卡在喉嚨中說不出來了。
本來哭得梨花帶雨的宋明哲停止哭泣,蹬著一雙茫然的眼睛四處看了兩眼。
宋明哲目光平視著前方,連眼尾都沒有賞給宋明哲一個,“你賊眉鼠眼的在看什麼東西?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宋明哲委屈的低下頭,依然不甘心的四處看了兩眼,可都全是陌生的麵孔,心中想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在這個地方,他疑惑的撓著頭,“我剛才聽見有人叫我了,那聲音好熟悉啊。”
宋明哲扭頭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篤定的說道,“沒有,是你幻聽,根本就沒有人叫你。”
宋明哲見自己的父親往我的方向看,他也跟著往我的方向看過來,怔怔的看了我一會兒,嫌棄的說道,“我的媽呀,這裏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會有長得這麼醜的人。”
我一口血差點噴出來……宋明哲這賤人竟然說我醜!我突然好後悔當初把他從連家別墅帶出來,我就應該讓他在裏頭自生自滅!
不就是化了一個別致的妝嗎,這樣就認不出來了?
看如今的形勢,洛承平還不想與宋致遠撕破臉皮,如果宋明哲能夠認出我,按照宋明哲的性格絕對不是見死不救的性子,那麼我活下去的概率將會大大增加。
可惜……我的脖子上抵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我相信,隻要我發出一個音節,洛天宏能夠讓我血濺當場。
宋致遠拉著宋明哲到洛承平的麵前,“可能是因為犬子貪玩,不小心惹得洛老爺子不高興,所以代我教訓一下他。我看,懲罰也夠了,現在就帶犬子離開。”
宋明哲在一旁不高興的扁嘴,不樂意的說道,“我在路上好好的走著,突然就被一群黑衣人拉進車裏了,你們莫名其妙的抓了我,給我的身心走造成極大的影響,難道想不用道歉就把這件事給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