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定也不戴頭盔,雙腿夾緊戰馬,也是緊跟而去。對著發愣的管家甩下一句話
“告訴母親,我之後再回家!讓她不要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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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還是跪在叔叔的床榻前,一動也不動,國公一直昏迷著,也不知道何時能夠蘇醒,府中的長史,參軍們幾乎都到齊了,隻是誰也不敢上前去報告城中眼下大亂的事情。
“張定呐!張定在哪裏!”
馬岌突然想起了已經很長時間沒看到張定,急的大喊起來,陳珍趕緊上前,把張定先行回家探望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怎麼能行!身為世子親隨,竟然在如此時刻不跟隨世子在府中分憂,也不帶兵去討平叛黨,竟然先行回家了!這樣的親隨!還配嗎!”
“是啊,眼下城中大亂,竟然不顧這些,自行先回家了,是在過分!”
索孚也是在一旁跟著腔,
“諸位大人,張定隻是一個隨從而已,並無官職在身上,諸位大人都是涼州的股肱之臣,應該先是諸位大人們想出辦法來應對眼下危局,而不是在這裏指責一個隨從啊!何況,張定回家,是我答應的,有何問題,找我陳某人便是了!”
陳珍和幾位大人爭吵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還在守候的世子聽到了什麼,站起身來,緩緩走了過來。
“你們說!城中出了什麼大事!”
世子的眼神憤怒的要殺人,州中的幾位重臣們竟然沒人有膽量告知實情。
“盧鴻,你說!出了什麼事!張定呐!”
“張公子,他先行回家探望母親了,城中,城中。”
盧鴻支支吾吾的不敢說,張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喊
“城中出了什麼事!快說!說啊!”
“城中,城中騷動了,民眾都在瘋狂的搶糧食,到處,到處都在搶劫,搶劫!”
盧鴻幾乎被嚇哭了,自己從未見過世子如此凶惡的神情過。
“那你們還在這裏呆著做什麼!出去,都出去!誰敢造反,誰敢搶劫,按律,按律論處!都去啊,都去啊!去把那些亂民抓起來!抓起來!去啊!”
世子的鎖子甲自從進屋之後一直沒能脫下,此時感到這身寶貴的鎧甲竟然也是如此的沉重,連著十幾日的奔波和疲憊,一股怒氣在心頭久久不能釋懷,隻是視線越來越模糊,往前走了幾步,重重的摔倒了。
“世子!世子!”
內室如同炸了鍋,諸位大臣們紛紛上前把世子圍住,陳珍一把拉過盧鴻,將他從騷動的人群中拽了出來。
“此次世子帶回來多少人馬?”
“隻有十幾名親衛,別無他人!”
“你,去,帶著這些人,全副武裝,立刻上街,眼下北城都已經有了守軍彈壓,問題不大,你立刻帶著這些親衛們,上街,記住,隻殺主惡,其餘不管,看到又誰帶頭鬧事的,格殺勿論,其餘人等,統統放過。”
“大人,若是搶糧,背糧之人將糧食帶走呐?”
盧鴻問道。
“記住,隻殺帶頭之人,其餘不管!快去!”
陳珍重重的拍了一下盧鴻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