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喂!你幹什麼!”
看著出現在麵前的放大號俊臉,蔓雪的心倏然收緊,可男人卻魅惑的一笑,性感的薄唇在蔓雪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趁著蔓雪還呆愣的時候,男人已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了出去。指了指自己的唇,曖昧的眼神讓蔓雪瞬間紅了一張俏臉。
“Good-day!My-lady.”
摸著男人留下的細微的溫度,蔓雪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惱好,這個俊美的男人長得浪蕩不羈不說,行為也這麼的幼稚。
看在男人救了自己的份上,蔓雪不想計較那麼多,轉過頭,想去拿自己想看的書。並沒有發現,剛被合好的門,又被悄然打開了。
“是阿虎麼?歐炎翔怎麼說的?”
坐在輪椅上的蔓雪,終於費力的拿出了一本書,坐在那裏剛剛翻開扉頁,就聽到細微的開門聲。除了剛出去的男人,就是阿虎知道自己在這裏,想也沒想,就以為進來的人是阿虎。
“怎麼不說話?還是……”
看書的蔓雪,突然覺察出有些細微的異常,剛想回頭,就覺得頸部一陣疼痛,之後,再次跌入了黑暗中。
玻璃花房內,大朵大朵的百合花在人造的燈光下,開成豔麗的形狀。不管是純潔的白色,還是熱情的橙色,亦或是外麵難以看到的淡紫色,在高低有致的花架上,組成了和諧而溫馨的擺設。
一道黑色的身影,仿佛凝固在了花叢中。修長的身影,站在白色的百合花前,俊美的臉上,卻因為眼前美麗的花朵,觸動了深藏在心中的傷心記憶。狹長的眼睛,不再那麼的冰冷深邃,反而染上了淡淡的迷離。
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柔的撫摸著前麵嬌嫩的花朵,力度就像是在撫摸愛人的臉頰。修長的黑色身影,輕輕的蹲在那裏,那張俊美如魅的臉上,卻再也沒有了半分陰狠,甚至沒有了任何堅強的神色,鬆鬆蹙起的眉,格外的憂愁。
“小茹,一晃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你在天堂裏過的怎麼樣?”
低沉的聲音,摻雜著濃濃的思念,卻也以為內壓抑而變得痛苦。如果有女人在這裏,也隻會羨慕那個被男人愛到了骨中的女人。
“你一定會過的很好的,你是那麼的純粹、善良、聰明、可愛。不知道天堂裏有沒有百合花,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的手裏,就拿著一支怒發的百合。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喜歡這種花,因為,她和你一樣的純粹。”
喃喃細語在安靜的花房裏,隻有那些不能說話的花兒能夠聽見。看不到的深情,也隻有那些無知無覺的植物才能夠感覺得到。如果他願意,他的深情,足以讓所有的女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少爺,蔓雪小姐已經來了,現在在房間裏休息。”
無聲無息的羅琴,出現在歐炎翔的身後。男人立刻用堅硬的外殼,掩蓋住自己所有的脆弱。
“恩,我們走吧,今天是小茹的忌日,那些人也該都等急了。”
告別了所有豔放的花兒,俊美如魅的男人,再次展開了自己惡魔的雙翼,完美得如同世間最尊貴的王子,卻擁有野獸一樣危險的氣息。
剛才花房裏出來,就聽見外麵的傭人們神色慌張,男人幽深的雙眸微微眯起,走得慢了下來,因為外麵所有的賓客都緊張的看向一個方向。
“怎麼回事,羅琴你去看看。”
不用歐炎翔的吩咐,羅琴就自動去前麵查看,可結果卻讓她也有些意外。可她還是細心的打聽好了一切的事情,隨後恭敬的回到少爺的身邊,報告自己的所見所聞。
“少爺,冷小姐的房間的窗戶上麵,好像是有人要跳樓,而且聽說那個人穿著冷小姐去世前,穿的那件衣服,客人們都在討論,可能是冷小姐的魂魄要回來複仇了。”
淺薄的唇抿緊,根本不可能,如果小茹真的有魂魄了,那麼回來找的人一定是他,怎麼可能去找人複仇。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身後,卻因為窗子上的人影,而眸色收緊。
“怎麼可能是她?!”
“唔……這是哪裏……”
蔓雪從黑暗中漸漸的醒來,脖頸處還隱隱約約泛起一陣陣的酸麻。混沌的大腦,也有些遲疑木訥,可當她想撫摸自己的還在發昏的頭時,卻猛地發現,自己全身都被一條結實的繩索捆了起來。
“啊!怎麼會這樣!”
黑亮的水晶眸子瞬間睜大,精致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慌張,她從黑暗中醒來,迎接她的,卻是發現自己被捆綁起來,還吊在了二樓的窗子上。
手被捆在後背,繩子很緊,讓她的手沒有任何的移動空間。用力的掙紮幾下,卻聽到繩子被磨動後的動靜,讓她的心一下子懸在了半空中。強烈的求生欲望,讓她用力的踮起腳,想要在踏上一個能夠讓她落腳的地方,但是卻發現自己被吊在外麵的窗框上,寬大的窗子,讓嬌小的她沒有任何的著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