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屋子,就是小茹生前住的屋子。即使過了一年的時間,但是這屋子裏的一切,都是按照小茹生前的樣子布置的。沒有任何的移動,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難道那件事,真的是那個女人做的麼?其實他也在懷疑,蔓雪那女人並不知道小茹過世時候的樣子,而且這件事在冷家也僅僅隻有幾個人知道而已,就連當初親眼看到的傭人們,也都被他打發了,怎麼可能會讓一個身為陌生人的蔓雪知道呢?

空氣中似乎多了一些陰謀的味道,淺色的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即使觸痛了他的心,讓他看似喪失了一些理智,但是他還是歐炎翔,還是那個叱吒黑白倆道的霸主,在他的麵前耍陰謀,早晚,會被他挫骨揚灰。

可那枚戒指,還是應該被那個死女人拿走了吧?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著玫瑰之戀,可是不同凡響的好東西。

禮貌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隨後,羅琴刻板的聲音響起。

“少爺,我可以進來麼?”

“進來吧。”

隨後,羅琴苗條的身影出現在歐炎翔的視線內。這個聰明幹練的女管家,自從畢業了以後就跟在他的身邊,其實他們之間的關係,遠遠不止是雇傭關係了。

“少爺,阿虎已經被送到了醫院裏麵,可是他落下去的時候磕到了頭,醫生說,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

自告奮勇下去救人的阿虎,從三樓的地方掉了下來,雖然仗著有些功夫,手腳靈活,卻還是不小心受了傷。更不幸的是,他還磕到了頭,當場昏迷了過去。

“恩,我知道了,你去安撫一下他的家人。這麼多年,他做了不少事。”

“是。”

羅琴悄然的退了出去,恭敬的態度一如既往。偌大的房間裏又隻剩下了歐炎翔一個人,恢複了安靜房間,讓他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的不適應。

從來沒有人注意到,隻要一個人待在冷家,他的心,就會有一種難言的恐懼和顫抖。

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任由那冰冷的溫度吞噬自己。往事一點點的湧上心頭,那難纏的回憶,早早晚晚的都會把自己逼瘋。

再也坐不下了,他不是一個輕易會任由人擺布的人,更何況是自己的回憶?而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深邃的雙眼,看著一個莫名的方向,如魅的俊臉,浮現出一抹冷傲的笑,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失去的,都一個一個的找回來。

一個人靠在床上,蔓雪老老實實的待在客房,事實上,她也不能輕易的亂動。

被秦何抹上了藥膏的地方,現在那種清涼的藥效已經過時了。全身都在火辣辣的疼痛,被束縛了那麼久的身體,現在處處都顯示出不適感。

費力的重新躺會床上,毫無經驗的她,因為碰到了傷口,所以疼得冷汗直流。鹽水袋已經在秦何走了以後,被人拔了下來,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那種眩暈感,至少,大腦是清醒的。

似乎從來到歐家開始,她就變得特別容易受傷呢?

蔓雪再心中無奈的想著,從來到歐家開始,她的身上就大傷小傷的來個不停,難道是她和歐家的風水相衝?亦或是自己流年不利,犯了太歲了麼?

其實,她從歐家傭人的交談中,也隱約的聽出了一些內幕。比如歐炎翔和蔓湧華之間的恩恩怨怨,再比如,那個叫做冷夢茹的女孩。

蔓湧華和歐炎翔之間,在她看來,不過是因為競爭對手的關係,可她現在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如果真的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欠債還錢而已,天經地義,即使蔓湧華死了活著逃了,那他名下的不動產,也一樣可以被拍賣,還給歐氏,可歐炎翔每每談及蔓湧華的時候,都是恨不得殺了對方的語氣。

可這些事,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隻不過是因為倒黴的和蔓湧華有血緣關係,所以就得遭受這種無妄之災麼?

一雙藕臂抬了起來,那上麵有許多紅腫的痕跡,那雙原本纖細白嫩的手,現在居然腫了起來,還沒有消了的青紫,讓那雙手,看起來猙獰而恐怖。

輕輕的揮動了幾下,還好,雖然沒有以前那麼的靈活,可最少還沒有壞死,還沒有壞到完不成自己夢想的時候。在她的心裏,還有一個夢想,還有一個,光亮斑斕的。如果,她能和蔓輝在這裏安全的逃出來,她一定會努力的完成這個夢想。

“再看什麼?是不是覺得你那雙髒手,還可以帶上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