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姍姍小姐才二十三歲,就當了媽媽,可您……”

突然觸及到了深埋在心中的傷,歐炎翔的神色倏然變得冷酷起來。扔下手中的球杆,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

修長的手指,隨意的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淺色的薄唇在殷紅的液體的暈染下,染上了淒迷的紅,冶豔的麵孔,瞬間變得邪肆了起來。

記憶中,浮現起倆張絕豔的臉來。明明,那張總是溫和笑著,早就已經刻印到了心底中的臉,漸漸的模糊,而那張總是帶著仇恨的眼神,倔強的反抗自己的淚眼,卻那麼的清晰。

有些東西,明明觸手可及,呼之欲出,可還是被歐炎翔,強硬的驅逐出了心底。蔓湧華那隻老狐狸的藏身之處,已經被他的人查了出來。又捅到給了媒體,相信這會兒,這隻老狐狸肯定已經著急了,搞不好還會狗急跳牆。

“少爺,其實欣茹小姐就不錯,人漂亮,性格也活潑,和小茹小姐是親姐妹,老爺和夫人,都覺得你們很般配。”

老管家自然知道歐炎翔的心中想的是什麼,小茹小姐,不僅僅是少爺心中的摯愛,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理想的當家主母。

“我知道,先不要說這些事了,還是先把歐氏英國總部的事情跟我說一下吧。”

歎了口氣,老管家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小茹小姐的死,在每一個人的心裏,都埋下了一道陰影,特別是少爺。

在兩個人都看不到的門後,一道嬌小的人影在瑟瑟發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心中的悲哀。

冷欣茹站在那裏,完完全全的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小手悄然攥起,清麗的小臉上,滿是失望的神色。原來,她還是比不過姐姐,即使姐姐已經過世了,那些屬於姐姐的東西,依舊還是屬於姐姐的,她,隻不過是一個可悲的影子,僅此而已。

在歐炎翔去英國的第八天,蔓雪也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從來給她複診的秦何的口中,她知道冷夢茹的生日,忌日。讓她覺得有些驚詫的是,冷夢茹的忌日,就是那天她去冷家的日子,並且,那天還曾經是歐炎翔和冷夢茹的訂婚典禮。

悠閑的午後,陽光溫暖而懶散。嫩綠色的草坪上,月白色的搖椅微微的搖晃,上麵,臥著一位穿著白色衣裙的蔓雪。

純白色的小洋裝,簡單而優雅。一字肩的設計,讓領口處大片滑膩的皮膚,露在溫柔和煦的陽光下。

蔓雪捧著一本書,窩在搖椅裏麵,人也變得慵懶了許多,可是,那雙水晶般的眸子,卻露出淡淡的哀愁。

雖然想知道的東西都已經知道了,可她,還是沒有那個機會。甚至,連她想要去書房裏那本書,都要在羅琴和保姆的雙重監視下。合氣手中隨意翻看了幾頁的書,蔓雪隻覺得自己的計劃,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施行的。

“這位小姐,你真的不能闖進來,少爺真的不在,小姐!小姐!”

遠方有莫名的吵鬧聲,蔓雪不經意的看向那邊,卻看到幾個身影,和自己越來越近,直到她看到那個女人的時,秀氣的眉頭,不經意間的蹙起。為什麼會是她?她怎麼來這裏了?

來人,拖著一個小小的皮箱。大紅色的顏色,十分適合她張揚的性格。一身大紅色的洋裝,包裹住女人性感火爆的身材,莫名的,蔓雪想起了另外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明明是一樣的顏色,在麗莎的演繹下,就是絕豔的美麗,而在另一個的人身上,卻生生的穿出了一種豔俗的感覺。

“我說了,炎翔見到我一定會開心的,你們這麼攔著我,就不怕炎翔回來把你們都遣散了麼!”

囂張的語氣一如從前,在記憶中,蔓雪就知道這個女人喜歡頤指氣使。可還好,在她的麵前總是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即使自己擺明了不喜歡她,卻還是每天都黏在自己的身邊。

“沈小姐,少爺真的不在家,您還是先請回吧,這麼硬闖進來,少爺知道了一定不會高興的。”

在一邊攔著的女傭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不過是陪著少爺睡過一夜的女人罷了,就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了,連稱呼也從‘歐總’變成了‘炎翔’。如果讓少爺知道,這個女人還打了心思要住在歐家,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我知道炎翔不在家,我不是回來等他了麼?這麼大個房子,沒人打理怎麼行,我是來替炎翔看著你們的,要是你們敢偷懶,我一定要讓炎翔辭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