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天天和福兒那雙嬌嫩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指頭,從指尖到心尖,都在不明的顫抖,那是自己的靈魂深處,對這兩個小家夥的羈絆。
福兒咯咯的笑著,看著蔓雪手中彩色的鈴鐺。看著女兒那張小小的笑臉,蔓雪的心,在幸福之餘,卻倏然想起了一張臉。那張俊美邪肆的臉,總是帶著陰沉不明的眼神看著她。讓她憤恨的同時,卻也不自覺的沉淪。
歐家的老宅內,作為今天的主角的歐氏夫妻,正站在大廳中接受所有人的祝福。今天是歐家老總裁歐亦德的五十歲生日,作為歐家的一份子,即使他再不心甘情願,也得坐在這裏,冷眼看著那些虛偽的應酬。
從他十六歲和那些所謂的淑女們初嚐禁果以後,他就知道,這些所謂的聚會,不會是披著高雅外表下的齷齪行徑而已。
手指捏住了一隻透明的高腳杯,邪氣的雙眸微微上揚,露出幾分妖嬈的誘惑。即使身上穿著最正統的禮服,那壓抑的黑色,卻襯托出男人妖孽的氣質。坐在角落裏麵,卻製止不住那些蝴蝶一樣美麗的淑女們,紛紛對他拋媚眼。
“哥,為什麼一個人坐在這裏,看那些女人的眼神,簡直想把你生吞活剝了。”
一道和歐炎翔有幾分相似的聲音響起,隻是那語氣中的冰冷,卻在麵對歐炎翔的時候化成了幾分的戲謔。穿著黑色抹胸禮裙的歐姍姍,調笑著自己的哥哥,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杯淡淡泛黃的檸檬水。
“你家馭天還不是被你打發出去了,難道你不怕他在外麵亂來麼?”
一隻手慵懶的拖著下巴,另一隻手晃動著手中的冰塊。清脆的聲音,混合著酒液的搖動,閃現出迷離的光彩,修長的雙腿交疊,狹長的深邃眸子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大廳中的一切。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挑起他的興趣。
“他當然不會了,我現在已近有了他的孩子,馭天疼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出去亂搞。”
篤定的語氣,嬌媚的容顏,卻讓歐炎翔有些愕然。從來沒有看到過嗎,妹妹這樣洋溢著幸福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因為她要當母親的原因麼?
斜挑起了眉頭,還好,他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懷上他的孩子,不然,這種被人束縛的日子,他可沒有任何的興趣。
“哥,你的床伴們,不說一千也有幾百了吧,難道你就真的相信那些避孕措施麼?今天可是大日子,老爸老媽有好幾年沒有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了,要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女人,大喊歐炎翔,你要對我負責,恐怕,老爸老媽會當眾逼你娶了人家過門。”
歐姍姍最看不得的就是哥哥這副得意的樣子,如果當年不是他從中作梗,自己的情路也不會走的那麼的艱難。可哥哥的情路也不順暢,她撮合還來不及,更別說破壞了,也隻能在這裏過過嘴癮。
兄妹兩個之間的感情,隻在眼神中就能夠讀懂。不由得在心裏輕歎一聲,他們歐家人的情路,為什麼都是這麼的坎坷?
“歐炎翔!你難道真的要拋棄我們母子麼?”
女人的哭喊聲,瞬間讓整個歐宅寂靜。然後,依舊是寂靜,讓人心癢的寂靜。幾十雙眼睛都帶著神態各異的神色,看著站在大門口的女人。
女人,有著一張楚楚動人的臉蛋,身材也不錯。隻是,裹在緊身禮裙下的小腹有些微微的凸了出來。秋水眸子,飄著幾絲異樣的可憐。在下一刻,在所有人的心中,歐炎翔瞬間變成了玩玩以後拋妻棄子的混蛋。
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歐炎翔卻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惶恐。淡色的薄唇,勾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伏在歐姍姍的肩頭,輕聲呢喃。
“你這張烏鴉嘴,偏偏在這個時候又應驗了。”
隻是,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的親妹,還是個懷上了自己外甥的親妹。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走到已經呆滯的父母的方向,隻不過,歐姍姍對著他所說的一句話,卻讓歐炎翔瞬間怒氣爆棚。
“活該!”
冷冷的站在父親的書房中,眼裏卻隻是無所謂的看著麵前哭哭啼啼的女人。真是蹩腳的演技,為的,不過是偌大的歐家而已。
“你叫任瑩瑩是吧,真是個可愛的姑娘。我們家那個東西,可是配不上你呢!”
氣氛,除了奇怪還是奇怪。任瑩瑩一邊乖巧的點著頭,一邊看著歐家的所有人。本來她以為,自己在舞會上突然闖進來,宣布自己懷著的是歐家的骨肉,最起碼,這些賓客們全部都會來同情自己,或者是猜測紛紛,卻沒有想到,所有人都在她闖進來後,頗有默契的退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