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為什麼不能回來,寶寶們需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家啊?”蔓輝疑惑的望著姐姐猶豫的麵頰,他不止一次的看見姐姐望著報紙上的關於姐夫的報道,黯然神傷!她總是說不想跟他在有關係,不想讓他來傷害孩子們的未來!但是,她現在的做法真的就是在保護他們嗎?
“你不懂!”蔓雪輕聲的歎口氣,那樣冷血殘酷的父親,她能讓孩子們跟他相認嗎?她跟他之間的這些過往,是他在意的嗎?他當初的溫情和情誼,不是都因為要報複父親而已嗎?現在的這一切算什麼?
“姐姐……”蔓輝輕聲的喚道,看見姐姐眼底許久不曾見到的晶瑩,他默默地閉上了嘴。不再多說什麼,是向姐姐說的一樣,他是有很多的不懂,但是姐姐現在的表情,他想他是明白的!盡管她再不承認,她的心已然動了,不然怎麼會讓寶寶們降生在這個世界上,她說過要報複他,但是卻對他們的孩子百般的疼愛,盡力的給予最好的生活!這些完全悖逆的事情,不正是她愛著他的表現嗎?
“蔓輝,我知道你對天天跟福兒的擔心,我會解決這個問題的。你放心吧!不會讓他們跟我們過上同樣充滿痛苦的童年的,我會給他們一個完整的家!”蔓雪在這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她要去找到他,不論怎樣,她要跟他說清楚現在的情況,她要知道他的想法!
“姐姐,他跟父親不一樣的。”蔓輝沉聲的說道,父親當初所做下的一切,讓他們的生活墜入了地獄般,那些汙言穢語他們已經忍受的太多了!
“也許是一樣的!”蔓雪輕聲的呢喃著,小輝不知道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但是歐炎翔所展現在他麵前的一切,沒有哪一點跟父親有區別!他對待自己的方式,對待小輝的方式,那些過往的一幕幕就像是夢魘般的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他眼前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見光景,那濃密的撕扯不開的幕布將她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胸口仿佛再也呼吸不過來了。
“姐姐?!”蔓輝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姐姐,輕聲的呼喊著。蔓輝伸出小手覆上姐姐的腦門,怎麼這麼的燙,難道姐姐從剛剛開始就在發燒嗎?為什麼他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蔓輝,你姐姐怎麼了?”托馬斯從房間中出來,看見蔓輝正攙扶著蔓雪從房間中艱難的向前走著,伸手從蔓雪的身邊架起了她的身軀!
“姐姐,好像發燒了。”蔓輝輕聲的說著,看著托馬斯將手掌覆上蔓雪的額頭,低聲的咒罵著。昨天晚上她非要練琴,他讓她在琴房練完早點休息,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當時說的話!
“曼麗,麻煩你照顧下寶寶們,蔓雪發燒了,我送她去醫院看看,沒回事了我們就回來!順便幫我跟演出的排練組說一聲,今天蔓雪可能去不了了,讓他們先開始吧!”托馬斯聽見蔓雪口中低聲的呼喊著的,“演出,不能不去!”輕柔的如同夢囈般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根纖細的針頭,刺痛著他的心底。
“真的不讓姐姐去彩排了嗎?姐姐為了彩排準備了很長的時間呢!”蔓輝有些黯然望著身邊的姐姐,將她領口的衣襟裹緊,生怕那從車門滑落進來的涼風加重她的病情!
“她現在的狀況要是不好好的養病的話,以後能不能上舞台還是個未知數呢!”托馬斯輕聲的歎口氣,她的執著和倔強是當初讓他眼前一亮的優點,但是現在他有些不太了解自己當初對她的這份讚賞,究竟是不是值得的!
蔓輝沒有在說什麼,隻是安靜的望著身邊的姐姐,他們之間相依為命了這麼久,姐姐一直在照顧著他,盡力為他提供最優越的生活,自己卻在一旁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他的心底那份愧疚再一次的撞擊著胸口!如果當初他沒有那麼的粗心大意就不會給姐姐帶來這樣的生活,或者他們還能在一旁的某個村落中過著幸福的生活呢!
歐炎翔打開了車門,禮貌的為身邊的婦人打開了車門,婦人懷中的嬰兒已經漸漸沉睡。似乎經曆了剛剛的場麵,他已經耗盡了身上的力氣,但是那赤紅的麵頰看上去卻並沒有好轉多少!
婦人順著歐炎翔的指引抱著寶寶走到了一旁的房間內,秦何追思會看著他露出了笑意,眼底那頗有意味的眼神,讓歐炎翔心底的空洞漸漸的彌漫開來。是啊,如果他要是能有個孩子該多好啊!如果她……歐炎翔的眼神漸漸飄向窗外,他的生活中已經適應了她的存在,如果沒有她,似乎一切都不對!
秦何簡單的給寶寶做了檢查,輕聲的安撫著婦人的情緒,才又低聲的說道,“寶寶的病情還需要具體的做個片子出來才能確定下來!”
“好的。”婦人顯然是因為醫生的這句話,而有些緊張。手中不停的顫抖著,秦何結果婦人手中的寶寶,輕柔的拍打著寶寶的後背,“這樣,你先去取藥吧!我們帶寶寶先去拍個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