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帶秦可馨來到了一個中醫堂,老醫生德高望重,跟二嬸很熟,二嬸一來就跟他熟稔的打招呼,然後讓老中醫給秦可馨把把脈。
老中醫摸著秦可馨的脈象,沉穩的表情很認真,末了他說,“有喜了,不過小姑娘氣血不通,身子弱得很,胎位也不正……”
“啊?”一聽這話,二嬸就立馬緊張了,站在後麵的殷亦尊也緊張起來,胎位不正,這很嚴重啊。
“胎位不正,這可如何是好啊?”二嬸焦急的問道,又告訴老中醫說,“我侄媳婦昨天見紅了是不是跟這個有關?”
秦可馨在旁邊聽得緊張也連連點頭。
老醫生又問秦可馨道,“多不多?”
“什麼多不多?”秦可馨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老中醫說,“見紅多不多?”
見老中醫這麼問,二嬸和殷亦尊都緊張的看著秦可馨,秦可馨想了一下說道,“不,不是很多……”
老中醫聽了沉吟的點點頭,“沒大礙,原本就胎位不正,又因為受驚才導致出血……”
“那會影響胎兒嗎?”身後的殷亦尊突然問,表情繃緊,一臉擔憂。
老中醫抬眼看著殷亦尊,“這位是丈夫?”
“對,我是。”殷亦尊回答。
老中醫聽言便沒有什麼顧慮了,“多少會有些影響,不過好在這胎生命力頑強,受過創傷還穩穩的活在肚子裏麵,但後期需要補,調整胎位……”
“那怎麼調整?”殷亦尊又問,原本該二嬸問的話被殷亦尊都搶去了,可見殷亦尊的著急程度。
老中醫隻說了四個字,“銀針,中藥……”也就是紮銀針配合著喝中藥將胎位調整過來,順便養胎。
殷亦尊見有辦法補救當然願意配合中醫,忙說,“那麻煩您幫她治療……”
殷亦尊做了決定,二嬸歇了一口氣,秦可馨也鬆了鬆肩膀,隻要還有辦法補救就不是問題,怕隻怕連補救的辦法都沒有了。
老中醫垂頭寫了一個藥單子,然後讓殷亦尊帶秦可馨去針灸室,說是看到單子他的徒弟會給秦可馨紮針。
殷亦尊點點頭,接過單子扶秦可馨去了針灸室。但是二嬸卻沒有跟他們一起去,而是留了下來,等看到他們確實是進去了,她才緊張的問老中醫道,“陶醫生啊,現在兩個年輕人不在,您實話告訴我,這孩子還有沒有機會保住?”
老中醫抬眼,的看見二嬸那擔憂的神情,他嘿嘿笑了兩下說,“放心放心,抓幾副藥回去吃吃就可以安胎,別太擔心……”
“真的是這樣嗎?”二嬸繼續問道。
老中醫沉下臉來說,“你還不信我嗎?”
二嬸愣了一下,隨後安心的笑著道,“嗬嗬,信,信,我不信您老能信誰啊,那真是麻煩你了,我先去看看他們,麻煩你了……”二嬸得到老中醫的確定,這才放心下來。
殷亦尊和秦可馨剛剛走進針灸室就聽到一聲慘叫。
“啊,你輕點,你要痛死我啊!”
循著聲音超前看去,隻見一個約莫二十四五歲的男人在幫一個女人的腿紮銀針,大概是紮銀針太痛了,那個女人痛得慘叫,嘴裏也沒有好語言。
但是看清那個女人的麵孔,秦可馨愣了一下轉頭跟殷亦尊對視了一眼,她心裏也升起一股防備,陸瑤瑤,她怎麼會在這裏?
陸瑤瑤朝這邊瞥了一眼,秦可馨嚇得一縮,生怕陸瑤瑤來找麻煩,卻沒想到陸瑤瑤瞥了他們一眼之後像是看見了陌生人,繼續看給她紮針的男人,不滿的道,“輕點,我會痛的。”
那男人點點頭,“你別動,不然紮錯了會死的。”
“啊?會死啊,那我不動,也不罵你了,你好好給我紮針。”陸瑤瑤聽到男人的話馬上乖乖聽話。
秦可馨看著陸瑤瑤這個樣子覺得她不太正常,奇怪跟的殷亦尊對視了一眼。
就在這時,二嬸也進來了,二嬸卻正好碰見從洗手間出來的殷母,二嬸意想不到的驚奇了一聲,“喲,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你也在這裏啊。”二嬸朝殷母走去。
殷母看到站在針灸室裏的殷亦尊和秦可馨原本就愣了一下,現在又聽到二嬸似譏似嘲的言語,她心情更加不好了。沒回答二嬸的話徑直走到了陸瑤瑤身邊問那個男醫生道,“她怎麼樣了?”
男醫生給陸瑤瑤紮完針,抬頭看殷母說道,“剛才給她紮了腦袋,淤血沒有去除,神誌還不太清醒。”
神誌不太清醒?秦可馨驚愕,又看向殷亦尊,她那瞪得大大的眼睛裏全是不可思議,難道陸瑤瑤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