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馨看著陸鳳瑤那麼凶殘的眼神,她的心真的很痛,陸鳳瑤是那一種不把她打進地獄誓不罷休的神情。
再怎麼說,她秦可馨還是殷家的兒媳婦,陸鳳瑤非但不幫她,還為了維護一個外人,對她指鼻子登眼。這樣的無情,叫誰能忍受得住。
秦可馨氣喘籲籲,忍不下去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你想要你的侄女陸瑤瑤嫁給亦尊!但是現在我既然已經是亦尊的老婆,你就應該尊重我,況且我還生了亦尊的孩子,你更加應該收斂你的野心!”
“哼,孩子?不過一個女孩罷了,將來能成什麼大氣?再說野心,我看有野心的是你吧,你千方百計的扒著亦尊不放就是為了他的財產!”
“夠了!”陸鳳瑤冷嘲熱諷,殷亦尊突然喝道,他俊臉繃緊,臉色鐵青,那琥珀色的眼冷冷的瞪著陸鳳瑤,“我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
陸鳳瑤一愣,殷亦尊這話分明是不把她當自己人看,說她隻不過是一個外人。
警察在一邊也看得有些愣神了,分明是一樁案件,怎麼講著講著就變成家族爭奪了?警察上前道,“你們的家事,我們不方便介入,但是陸瑤瑤被殺一案還是需要調查,既然現在連秦女士的婆婆都站出來指證她是殺人凶手,那我們不得不相信,就請秦女士跟我們走一趟吧。”
旁邊的胡蘭聽到這句話,內心一激動,眼裏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陸鳳瑤聽到此,也是翹起一絲冷笑。
小丸子激動正要上前跟警察爭辯,劉東攔住她,不讓她衝動,二嬸則是朝殷亦尊看去,果然看見殷亦尊微不可見那勝券在握,毫不慌張的臉。
警察上前來要帶走秦可馨,殷亦尊卻一掌撐在警察的胸膛阻攔了他的動作,眼神寒厲,“她的證詞算個屁,說出來就當是放了還臭了環境!”
警察眉毛一皺,陸鳳瑤更是怒目盡現。
殷亦尊淡淡的瞥了一眼警察手中的注射器,“將注射器拿回去做鑒定吧,我想它就是殺人凶器,而且上麵殘留有殺人凶手的指紋,該怎麼查案不必我來教你們吧。”
殷亦尊說完,即使沒有看胡蘭都感覺得到她狠狠的顫了一下,已經不安起來,左手緊緊的抓著右手。
警察聽完,皺了一下眉,想想也是,證物都還沒有做鑒定怎麼可以輕易下結論。
警察看向殷亦尊說道,“好,我們這就拿回去做鑒定。”
胡蘭聽到這話,以為可以走了,轉頭就往外走。
“慢著!”殷亦尊那威嚴的話從後傳來,胡蘭下意識頓住腳步,心裏發顫,殷亦尊不緊不慢踱步到胡蘭麵前,夜明珠一般的眸子閃著狠意,“這位胡女士,你剛才振振有詞,一套證詞說得自己很善良似得,可是我這裏也有一份證詞,你可想聽?”
殷亦尊那強大的氣勢縈繞在胡蘭身邊,她感到極大的壓迫之感,根本不敢抬頭看他,心裏早已經慌亂成了一片。
她沒有回答,倒是警察說道,“殷首長有什麼證詞,不妨說出來看看。”
殷亦尊沒有看警察而是朝站在不遠處的秦可馨看去,牽了一下唇,說道,“可馨,將那天的情形說出來給大家聽聽,不怕,如實說就好。”
秦可馨吞了一口緊張的口水,想起那天在醫院的情景,說道,“那天我剛剛做完檢查準備去兒科找你,但是醫院的小張叫住了我。”
“等等,你必須澄清一下,這個小張到底是誰?”殷亦尊打斷秦可馨的話。
秦可馨聽殷亦尊的話,說道,“小張名張笑天,是醫院的醫生,也是胡蘭的丈夫。他找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結果他帶我去了檢查室,胡蘭正好在那裏。因為之前的事,我本來不想跟胡蘭說話,但是她說她知道錯了, 要跟我道歉。她怕遭到良心譴責,所以要求我收下她送給我的禮物。”
“你胡說!我沒有!”胡蘭猛的轉過頭來喊冤道。
殷亦尊的聲音響起,“你當然可以說沒有,因為正巧在那天醫院的監控器壞掉了。秦可馨被你們叫去了檢查室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怎麼就那麼巧,在陸瑤瑤死的當天,醫院的那一塊的監控器就正巧出了故障。這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警察聽到此,也點點頭,他們本想調來醫院的監控來看看誰進了陸瑤瑤的病房,但醫院稱那個時候監控器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結果他們什麼都查不到。
一聽這話,胡蘭麵色一晃,內心更加緊張了些,她害怕的事情果然還是被殷亦尊說出來。
“醫院的監控設備有專人保護,除了醫院內部的人,有誰有機會破壞?”殷亦尊反問,問話的時候,他的眼神鋒利的看著胡蘭,那重而有力的聲音也直擊胡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