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馨將香兒放在房間裏的搖籃,安頓好便出來了。
“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秦可馨知道殷亦尊一直將楚玉淑當做妹妹,殷亦尊對楚玉淑很好,而她不能直接將楚玉淑轟出去。
“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楚玉淑悠然自在,又喝了一口茶,說道,“最近你跟亦尊的感情很好啊。”
秦可馨不知道她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是啊,我跟亦尊的感情一直很好,沒有誰能破壞得了的。”
楚玉淑輕嗤了一聲,“難怪……”
秦可馨皺眉,不知這個難怪從何而來。
楚玉淑說,“難怪你有本事說服亦尊讓他不再理我。”
秦可馨沒想到楚玉淑會這麼說,愣了一下,不過隨後便釋然開來,淡淡笑了一下說道,“我哪有那個本事左右亦尊的做法啊,他要怎麼做完全憑他個人喜好,他不理誰也就代表他不想跟誰走得太近,跟我沒關係。”
楚玉淑冷笑了一聲,“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以為你這麼跟殷亦尊無理取鬧,讓他從此理我遠一點,甚至連香兒辦滿月酒都讓他不請我來,就代表著你俘獲了他的心,將他完全掌控在掌心裏嗎?”楚玉淑說著,那話語裏帶了些憤怒和嘲諷。
這些天她過得很不好,因為不論是在部隊還是下了班,她跟亦尊說話的時候,殷亦尊總是不鹹不淡的應付她,甚至對她不理不睬,就連她請他一起吃個飯,他都推三阻四的!
之前她受傷,殷亦尊還那麼熱情關心她,而自從她出院後,殷亦尊就開始對她疏遠起來。
這種前後態度的對比,殷亦尊對她如此冷淡,她怎麼能受得了!
她知道這一切一定是拜秦可馨所賜,所以她下定決心,絕不會讓秦可馨好過!你不仁我也不義!
秦可馨微微愣神,突然想到香兒的滿月酒上殷亦尊確實沒有請楚玉淑來,但是這一切她並不知情。
“你誤會了,我不知道這件事,再說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掌控亦尊,他是我丈夫,隻要他的在我和孩子的身上就夠了。”
“嗬嗬……”楚玉淑突然笑出了聲,那笑聲明顯是嘲諷,“你想要亦尊的心?嗬,你太天真了,殷亦尊的心從來不會輕易給任何一個人。包括你秦可馨。”
“你胡說!”
“我胡說?是你自己太笨了,稍微有頭腦的女人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殷亦尊心裏真正愛的從來隻有楚玉香一個人。要不然他怎麼會為自己的女兒取名香兒呢?他這是明目張膽的在懷戀我姐姐楚玉香你難道不懂?”
秦可馨的心狠狠一痛,像是被人猛抓了一把,呼吸也亂了起來,但是她不想讓楚玉淑的奸計得逞,雖然心裏很痛,但還是咬著牙裝作沒事,“你別想挑撥離間了,亦尊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到底愛不愛我也不用你來提醒我。你就是見不得我跟他好,所以你才處處陷害我。楚玉淑,你畢竟不是楚玉香,就算你費盡心思也得不到亦尊的半點垂憐,你這又是何必呢?”
楚玉淑見秦可馨不為所動,根本毫不在意她剛才說的話,臉色一變,瞪著秦可馨有些恨得咬牙切齒,冰冷的譏誚一聲,“你就裝吧,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丟下冷冷的一句,站起來就往外走,走的時候,突然又停下了腳步,鄙視的看了整個房子一眼,冷冷的嘲諷,“還說亦尊愛你,結婚到現在你們不但沒有婚禮,他還讓你和孩子住在這麼狹窄破舊,擁擠的房子裏,一個愛女人的男人是不會不懂得怎麼嗬護自己的女人的。嗬……嗬嗬……一個生孩子的工具罷了……”
楚玉淑那話像刺一般丟下,然後高傲的踩著高跟鞋離開。
秦可馨望著楚玉淑離開的地方,手指捏得很緊,氣得胸口起伏,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楚玉淑竟敢如此囂張,盛氣淩人!她憑什麼說殷亦尊不愛她!
下午,殷亦尊開門回來,見秦可馨呆呆的站在客廳,目光帶著未平靜的憤怒,他擔心,走過去叫她,“可馨,怎麼了?”
秦可馨目光一動,落在殷亦尊身上,看見他那剛毅清俊的臉,看見他臉上的溫柔,她突然心裏萬千奔騰,心一橫,堅定而果決的對殷亦尊說道,“亦尊,我要買房子!”
“啊?”殷亦尊被她突然來的話說得愣了一下。
“我要買房子,很大的房子!”秦可馨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