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伯得是,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再不踏進賭場一步。”程墨立即表態道。
會昌伯怔住,上上下下打量程墨一番,不信道:“你子這麼好話?又想從我這裏騙錢吧?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程墨也不爭辯,微微一笑,道:“族伯笑了。”
會昌伯碎碎念半,直到黑才回去。
到了第四,程墨行動能自如,於是把院子裏的雜草拔了,碗口粗的枯樹劈了當柴燒,裏裏外外收拾一番。院子雖然簡陋,看起來卻整潔。
程墨費了半勁才把頭綰好,把這個時代的衣服穿整齊,走出柴門。這是他到這裏後第一次走出柴門。巷子很幹淨,或半掩或開著的柴門裏,不時探出一兩張笑臉,和程墨打招呼。
走出巷道,來到大路,隻見高牆大院,人流如織,好一派繁榮景象。程墨邊走邊看,不知不覺走到三岔路口。他順著人群走向西麵的路口,剛走兩步,一輛七彩琉璃華蓋翠帷馬車從對麵快駛過來。人群飛快避到路旁,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反應慢了,眼看就要被馬車撞上。
程墨衝了上去,一把抱起孩子。
駿馬“唏津津”一聲長嘶人立起來,碗口粗的馬蹄離程墨的頭頂不足半尺,馬車裏傳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驚魂未定的車夫怒斥程墨:“找死啊你!”
要不是他眼明手快,駿馬就把眼前的少年踏成肉泥了。這人不怕死,他還怕自家姑娘責怪呢。
程墨先淡定抱孩子離開馬蹄下,回頭看去,馬車後的侍衛已團團把馬車拱衛起來,半立起來的馬車已被扶好,有人掀起車簾,有人抱拳著什麼。
幾個侍衛把他圍了起來,一個個刀出鞘,橫眉怒目。
嚇壞了的孩子這時才大哭起來。程墨放下他,瞪了幾個侍衛一眼,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鬧市縱馬?”
這就跟在現代都市街頭人群密集處開著勞斯萊斯四處亂撞沒區別了。就這樣,還敢對他橫眉怒目,真是橫得可以。
站在他對麵的侍衛冷笑一聲,道:“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馬車上的標誌。我家姑娘出行,是你能擋道的麼?”
程墨初來乍到,哪裏知道車廂側的標誌代表什麼,就算知道,他也沒什麼反應。前世國家領導人都見過,還怕一個姑娘?
侍衛沒有見到想像中的恭敬,大為不滿,唰的拔出腰刀,指向程墨麵門。
程墨指了指從馬車上下來的一位身著粉色大袖糯裙,膚若凝脂,氣質高雅的少女,道:“這位就是你家姑娘?”
姑娘長得還真美。他前世見的美女多了,還曾與幾位明星有過曖/昧,可沒一位有眼前的少女漂亮,更沒有一位如她這般氣質出眾。她站在那兒,如牡丹般雍榮華貴,讓人不敢逼視。
她輕蹙好看的蛾眉,朝程墨望過來。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碰,少女眉頭皺了皺,對程墨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很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