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黨道：“那位娘子娘子撞了她，非要討個法。”
店麵雖然寬敞，但人很多，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可沒見有人拿出缽大的拳頭。迫於大漢拳頭的壓力，圍觀黨不敢得太明白，搖了搖頭，歎息一聲。
程墨秒懂，這是古代版的碰瓷。
“這位兄台，”程墨一開口，人群唰的閃開，遠離他身邊。他舉步從容走進店裏，道：“我們堂堂男子漢，如何能對一個弱女子動拳腳？有什麼事來聽聽，我給你們做個和事佬。如何？”
大漢看他隻有十七八歲，瘦高瘦的身板，隻怕自己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不屑道：“你？一邊兒去，別礙大爺的事。”
程墨笑眯眯道：“我是比你帥，你眼紅無可厚非，可不能我礙事。”
前世，他大學時已是柔道九段，後來忙於創立商業帝國，沒有再練，但身手還在，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單薄。
圍觀黨們聽程墨自誇，雖然是實話，可也沒人這麼自吹自擂的，便有人莞爾，有人笑出聲，緊張的氣氛變得輕快起來。也有人好心出聲提醒：“郎君，這人不好惹，快回來。”
大漢聽到笑聲，在女子麵前下不來台，更是氣惱，呼的一拳便朝程墨揮去。
少女一聲驚呼，搶上就要攔在程墨身前，卻見程墨踏上一步，握住大漢粗壯的手腕，用力一扭，大漢如殺豬般痛呼：“殺人了！殺人了！”
“無恥！”圍觀黨們紛紛指責。
程墨依然笑眯眯的，道：“可聽我調解？”
大漢不知調解是什麼意思，可他現在隻求程墨鬆開手，無論程墨什麼都答應，一迭聲道：“聽聽聽！”
程墨鬆開手腕的同時把他甩開，對少女道：“姑娘請把剛才生的事一遍。”
少女被大漢盯上，苦於無法脫身，程墨現身，又擔心牽連他，擔心得要命。見他一招製住大漢，如被雨洗過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又是感激又是歡喜，向程墨行禮道：“我姓趙，名雨菲，原想剪幾尺布料做件春衫為娘親賀壽，沒想到她欺人太甚。”她手指大漢身邊的女子，道：“先是她看上那匹布，不許我買，接著又我摸了她。”
到後來，她又是氣憤又是害羞，一張臉紅如雲霞。
女子瞪了趙雨菲一眼，道：“你就摸了，怎麼著？”
這就不講理了。程墨咳了一聲，道：“夫人莫不是國色香，連女人見了都春心萌動，想要一親芳澤？”
圍觀黨們哄堂大笑，個別人還出聲嘲諷：“哎喲，真看不出來，這位娘子長得好啊。”
女子臉現慍怒，狠狠瞪了程墨一眼，對大漢道：“走！”
程墨一副慢走不送的欠揍表情，並沒有注意到店鋪裏間，一雙似笑非笑的妙目掃了他一眼，低頭看起攤在麵前幾案上的帳冊。
這是霍家名下的店鋪，由霍書涵打理，她這會兒剛好在裏麵盤帳。
圍觀黨們見大漢和女子灰溜溜走了，都哄笑起來，有人道：“郎君真是好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