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朝他們微微一笑,道:“都坐吧。”
霍欣三人應了,都坐下。一個霍氏子弟想了想,起身幫程墨和霍宜添了茶。
霍宜見他想兩邊討好,別過臉去。
張清自霍宜四人進來,臉黑如鍋底,坐在那兒一聲不吭。
室中詭異的寂靜,直到6子來請幾人去上課。程墨出了暖閣,猛猛呼吸兩下冰涼的空氣,隻覺這冷冷的空氣,可比室中帶煙味兒的空氣好聞多了。
張清走在他旁邊,聲嘀咕:“好想揍他。”
敢打他爹,不想活了麼!
程墨也聲道:“別忘了你爹怎麼叮囑你的。”
別人張清不怕,親爹他可怕得很,再還有滅門之禍在前頭等著呢,他哪敢輕舉妄動?
自此,幾個伴讀之中分成兩派,各自行動,互不幹涉。昭帝看在眼裏,喜在心頭,對張清分外親近,不時留他話。
安國公聽知,大喜,隻要兒子能得皇帝青眼,自己挨一頓揍算得了什麼?
日子就這樣過得飛快,很快到了二月。劉病已請媒人到許家提親,許家應允,親事定了下來。吉期擇在二月末,新房已備,一應所需之物由程墨出資購買,很快一切齊全。
民間百姓娶親,沒有勳貴之家那麼大的排場,需準備的時間並不多,隻要銀子齊備,置辦起來很快。程墨吩咐帳房,任由劉病已支取銀子,不到幾,便都辦好了。
劉病已提前搬到新院子居住,那裏粉刷一新,婢仆用具一應俱全。
吉日那,程墨帶了昔日羽林衛眾兄弟去助陣,幾百侍衛仆從簇擁,安仁坊的大人孩子都跑出來圍觀,人人納罕不已。
劉病已一簇新衣,胸係大紅花,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列前頭,顧盼之間,頗為誌得意滿。
他被貶為庶人,祖父又犯了事,許平君肯嫁他,已讓他感激涕零。以他的出身,有人肯嫁他就不錯了,何況是如此可人溫柔的女子,對他又情深意重?
他囊中羞澀,無所居,更沒有錢娶妻。他本來想湊點錢辦些彩禮,把許平君娶回家。沒想到程墨為他風光大辦,還帶了羽林衛的紈絝來給他做臉,這份人情,可就大了。
“大哥,這樣太過了。”他回身對落後一個馬身的程墨道。
人生得意莫過於此了。
程墨笑眯眯道:“不過,剛好。”
怎麼感覺路邊很多大姑娘媳婦一雙雙眼睛隻是盯著他瞧個沒完呢。程墨一眼掃過去,帕子啥的便擲了過來。
張清和武空並轡,不服氣道:“這些人瞎了眼啊,怎麼隻擲給五哥?”
他長得也很不錯好不好,今兒還特地穿了一身新衣。
武空微微一笑,道:“他連新郎倌的風頭都搶了,你呢?”
這倒是,張清嘀咕:“劉病已瞎了眼啊,居然讓他過來。”
以後他成親,一定把程五郎排除在外,免得風頭被搶。張清暗下決心。
到了許家,接了新娘,色已不早,一行人去了新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