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夫人談好了?”劉澤歡喜異常,情不自禁大聲叫了起來,話一出口,意識到隔牆有耳,趕緊捂住嘴。
閔賢見他如此失態,越發端起國士的架子,矜持地點頭:“正是,霍夫人了,王爺可以隨時過府商談。”
“過府怕人多嘴雜哪,怎不約在酒樓?”劉澤太激動了,搓著手,身子微微顫抖,這就和霍顯約好了,太容易啦,北安王府果然是福地,一住進這兒,諸事順遂,先是沈定再不敢不停騷擾,他的安全得以保障,接著閔賢獻計,另辟蹊徑,然後很快和重要人物霍顯搭上,這些,全是住進北安王府後發生的轉機哪。
“孤事成之後,把北安王府改為行宮。”他大手一揮,霸氣側漏地道。
閔賢無語,你的神思維轉得也太快了,這都哪跟哪?
見閔賢一臉無語,劉澤頓時意識到自己想得有點遠,嘿嘿笑了一陣,笑得閔賢以為他神經病發作,才道:“現在過去吧。”
“現在去?會不會太……”會不會太急切了,萬一霍顯沒時間,或是被有心人提一句,霍顯起疑怎麼辦?
可是劉澤等不及了,劉幹在詔獄多日,也不能等。他一言而決:“現在去。”
劉澤特地換了袍服,要見霍顯這樣的女人,自然不能隨便穿燕居常服出門,怎麼也得隆重些。兩人上車,由假扮車夫的侍衛駕車,可車子到府門口,出不去了。
大門緊閉,側門也緊閉,狗子人模狗樣站在台階上,對駛來的馬車橫眉豎眼:“回去,回去。阿郎了,閉門謝客,誰也不許進出。”
閉門謝客的意思,是不見外客,可不是府裏的人不許進出,再,他們不算北安王府的人。劉澤道:“這奴才該打。”
閔賢掀車簾,露出半邊臉,喝道:“大膽,沒見荊州王在此嗎?”
狗子冷笑一聲,劉澤和閔賢生出這個奴才神經錯亂之感,你一個狗奴才,挺胸凸肚攔在門口,想幹什麼?
“阿郎可沒誰可以進出,誰不可以進出,荊州王想出府,須有阿郎的手令。隻要有阿郎的手令,我即刻放行。”狗子聲音高八度,狗屎,堵的就是你,你還想出府?做夢去吧。
劉澤氣壞了,搭上霍顯的喜悅蕩然無存。顧不上讓閔賢出麵,他叫駕車的侍衛:“拿下!”
侍衛一臉懵逼,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是在北安王府,你拿下人家的門子,怕是不太好吧。
狗子哪怕他,挺了挺自從當上門子後凸起來的大肚子,道:“來啊,來啊。”
我就在這裏,你拿下試試看。
劉澤真心氣壞了,拍著車裏固定的矮幾,大叫:“速速拿下。”
侍衛無奈,隻好下車,朝狗子走去。拿下門子沒問題,可您老如何和北安王分?萬一北安王一生氣,讓您老搬出去咋辦?北安王是那麼好話的麼?
劉澤自有一番計較,在他們這等宗室眼裏,奴才與貨物無異,比他們看得上眼的東西不值錢多了。不過一個奴仆,程墨怎會跟他計較,又怎會為了一個奴仆得罪自己?至於此時自己住在人家府中的事,自是被他忽略了。